然能说那么多个字了,看来以前学说话学得慢,还真是因为身边说普通话的人少。
厉南朔皱着眉头望着他,冒冒也皱着小眉毛看着他,等厉南朔给她一个回答。
厉南朔觉得自己要是解释什么他喜欢白小时,所以才黏着她,厉慕白小朋友一定会回答,他也喜欢顾暖暖,所以才黏着她。
特别谨慎地又想了下,才回道,“所以我黏着你妈咪的时候啊,就不算个男人。”
他觉得自己回答的没有毛病,跟白小时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是丢掉了男人所有的面子也尊严,只要是白小时想的,只要能让她开心的,就怎么来。
他这个回答,理解起来就很有难度了。
冒冒听得似懂非懂,还是点了点头。
那他决定,以后就少跟女孩子玩,不然爸比嫌他不听话,不要他,一直让他跟外公住在一起,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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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床头边的小恐龙闹钟,晚上八点多了。
睡了一觉,似乎舒服了一点儿。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坐了起来。
听到后窗底下,有孩子的笑声,于是勉强站了起来,走到后窗边上,往底下看了一眼。
冒冒他们,正在院子里面玩雪,她睡着的时候,雪应该下大了,后院里的草坪,完全被雪盖住了,冒冒伸手攥一把,就能搓成一个球。
她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窗边,下巴搁在窗台上,看着他们玩。
厉南朔也在边上,可能是冒冒要求,想要个雪人,他一个人正在用铲子把雪铲到一处,边上已经搓好了一个滚圆的球。
刚认识厉南朔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厉南朔是那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仙人的感觉,特别霸道,特别高冷。
认识了之后才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会做,特别厉害。
连为儿子堆个雪人,球都能搓得那么圆。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堆雪人,旁人都在一起打雪仗,看着不免觉得有点儿孤独。
他老了以后,可能会是个冥顽不化性格特别孤僻的老头,才三十多岁就已经能让人一眼看到他老时的样子。
白小时想到这里,忍不住窃窃地笑。
“爸比爸比!”冒冒在底下特别兴奋地叫厉南朔。
厉南朔一个回头,冒冒一个雪团就砸了过来。
松松散散的,砸得他满脸都是雪,一些落进了衣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