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里,去看看。”
厉南朔扭头看了眼时间,不早了,马上十一点了,开车过去还得半个多小时。
于是松开了白小时,朝视频那头沉声说了句,“够了,我现在去江妍儿那里!”
连说了两遍,厉云途把手机夺了过去,对准了淳于澜瑾,道,“南朔同意说要过去了,你听听吧!”
淳于澜瑾哭得一脸狼狈,出来的时候也没穿好衣服,k国的凌晨呵气成冰,她冻得鼻子尖都是通红的,微微喘着气,望着手机屏幕。
“我现在准备下车,过去了。”厉南朔望着电话里的淳于澜瑾,尽量逼着自己,用和善一些的语气,跟她说话。
“今天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性质,正如爷爷刚才所说,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了一个外人,今天跟我闹成这样。”
“你哪怕为了小司,都不应该发这个疯!你自己看看,孩子哭成什么样,冻成什么样了?你有理智地考虑过我们这个家庭吗?”
淳于澜瑾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腿的小司。
孩子确实冻得不轻,哭得一脸眼泪一脸鼻涕的,刚才哭得太凶了,现在抽噎得停不下来,不住地打着嗝。
厉南朔顿了下,又道,“还有,我今天过去,不是因为你威胁我说,要把我的名字从墓碑上面划掉,也不是因为你威胁我,要撞死在墓碑前去陪我爸,而是因为,小时向我求情了。”
“你们这么对她,除了关于冒冒的事情!她有向你们发过哪怕一次脾气吗?”
“我们第一个孩子掉了,她哪怕气得孩子掉了,自己一个人受着,都没有责备你们一句!”
他越说,越是觉得窝囊,自己窝囊,连同白小时过得也特别窝囊。
心里那股气,不发泄出来,堵得他心口都要炸了!
“小时身体不好,化疗期至少还剩大半年,今天我们家重要的成员,除了厉南希,都在这边,我现在郑重其事地警告你——
假如在这期间,她因为心情不好,而导致病情恶化,不用你向我提断绝关系,我立刻替你登报,登上国内外所有各大媒体报导这件事,让你长长脸,跟你儿子脱离关系了!”
厉南朔这番话,说得够狠了。
白小时望着他,她从没见过厉南朔发过这么大的火,包括之前对厉南希发火,也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说话。
她悄悄伸手,抓住了厉南朔一只手。
厉南朔扭头看了她一眼,即便用那样的话警告了淳于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