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程黑大清早就起床。
村里人每天都是早睡早起,习惯了,几十年都是这么过的,到点了就睡不着。
喝了口清水漱牙,程黑就到牛圈去,把自家那骡子给拉出来了,套上板车。
也顾不得吃早饭,抓起两个昨夜剩下的馒头就上车。
赵村离下务村几十里地,脚行,估计得走到中午。
一来一去,也别干啥了,回到家天就得黑。
河清娘也起了个赶早,每天这个点就得起来喂鸡。
见程黑要出发,叮嘱道:“路上小点心。”
“放心吧。”
程黑回了句,上车辫子一甩,骡子就动起来。
一路上坑坑洼洼,程黑在骡车上抖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
赶了两小时,总算到了。
到赵阿婆家院门口,程黑把车停住,骡子栓篱笆上,就进去了。
叫了几声,里面出来一姑娘。
“姑娘,赵阿婆在没?”
程黑上前问。
“在呢,叔你先进来坐。”
说着姑娘就让开了道,让程黑进去,从一旁搬来张凳子让程黑坐下,自个转身进去了。
“奶奶,有人找你。”
里面传来她的声音,不一会,赵阿婆就被她搀扶着出来。
“阿婆。”
程黑忙起来打招呼。
“黑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程黑年轻的时候找赵阿婆介绍了不少姑娘,可一个没成,赵阿婆这些年到处跑,也没少去下务村,两人自然认得。
这些年赵阿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他也来瞧过几次。
“奶奶,李婶昨儿个叫俺过去一趟,我过去瞅瞅啥事儿。”
“去吧去吧。”
赵阿婆一脸笑意,望着自家孙女。
孙女长大了,标志了,村里的姑婶婆姨都在帮她物色对象。
见孙女出去,赵阿婆这才把事儿扯到正题上,给程黑倒了杯水,就问:“黑子,你来找阿婆啥事儿?”
程黑也不拐弯,直接就开口:“这几天俺们那的事儿估摸着你也听说了。”
“嗯。”
赵阿婆点点头:“传的七里八里的,也知道的差不多。”
“燕儿可是个好姑娘,河清也是个好小伙,事儿咋就成了这样呢?”
“唉!”
程黑叹了口气,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