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赚,俺们年轻,有力气。”
燕儿娘摇头,这钱她咋都不会接。
谁钱也不是捡来的。
她把狗蛋接自己家,自己就会想办法。
她也不是七老八十了,一口吃的还是能弄到。
况且程河清盖学校,那还得不少钱,她少几百块饿不死,学校没这几百可就停工了。
耽误孩子们上学。
程河清见燕儿娘倔,又说:“狗蛋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拿着这钱,给他买点肉补补,狗蛋爹跟狗蛋娘这一进去,可就不知道多久能出来,万一整个几个月的,这不耽误狗蛋了么。”
程河清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自家男人跟闺女走,家里花了不少钱,现在手头确实没钱了,刚刚最后点钱还拿来给狗蛋买肉。
她自己没关系,有口吃的就行,狗蛋正在长身体,得好好补。
燕儿娘叹了口气,程河清知道有门路了,把大力手里的钱接过来,凑在一起,往燕儿娘手里一塞,两人出门就往程河清家走。
走路慢,程河清家有骡车,能代步。
两人到程河清家,解了驴车就往镇里赶。
程河清在镇里买了包卷烟,到派出所,找到老王,偷偷塞给他:“王队,狗蛋那事儿咋处理的?”
老王摊开手,见程河清塞给他一包烟,马上又塞了回去。
程河清预感不妙,以为老王嫌事儿大,不肯接这烟,就问:“咋了?不会判死刑吧?他家里可还有十来岁的孩子呢,要死刑了,这孩子以后可咋办。”
老王一笑,说:“想啥呢,这点事儿咋可能死刑,顶多几个月。”
程河清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这也不怪他。
山里人淳朴,进派出所可不是啥小事,十年也遇不到几个。
程河清又把烟塞给他:“那到底咋处理的?”
老王一看,瞪着眼,又把烟推了回去:“你干啥,俺这可不兴这个,昨晚那事儿俺们会处理,狗蛋爹故意伤人,认错态度挺好,关俩月就完事儿了,狗蛋娘顶多拘留几天,过两天就能回去,你这东西,我要收了,办事儿可就不好办了,上头要知道,俺这饭碗也别想要了。”
大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主意是他出的,在城里,你得办点啥事儿,就得弄点东西给人家。
程河清收起烟,问老王:“能不能让俺们跟狗蛋爹见见?村里大伙儿都担心,这样回去也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