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泪。
多久的盼望。
肝肠寸断。
外出的人儿总算回家。
程黑跟河清娘也抹了把眼泪,帮着程河清把东西放进去。
程河清放开妮儿坐下,程黑拿出大碗:“咱爷俩多久没喝过了,今天不醉不休。”
程河清点点头,忍住眼泪。
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
眼看年关将至,心里想的都是家。
没有过多的语言。
两个老爷们的情怀都藏在酒中。
碗一碰,“咕咚咕咚”。
谁也没含糊。
一碗直接下肚。
心口烧的火辣辣,酒气伴着眼泪,一仰头,又是一碗。
程黑说:“痛快。”
程河清也喊:“痛快。”
河清娘抹了抹眼泪,扯着程河清的耳朵,想说啥,又不知道从哪说起,撒起了泼:“俺不许你这样灌俺们家河清,要不你看老娘咋收拾你。”
几十年同床共枕,程黑觉得,今天这泼撒起来,最让人开心。
想哭。
几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除了喝酒就是流不尽的眼泪。
吃饱喝足,程黑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洋火。
手颤抖,点了好几下,愣是没把烟枪点着。
程河清一笑,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递给程黑:“送你的。”
“啥玩意儿?”
程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火机,在手里摸了半天,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程河清接过来:“俺教你。”
一边说,一边握在手里,大拇指用力转了一下打火机上面的轮子。
“咔擦”
火苗着了起来。
程黑把烟枪伸过去,一点就着。
程黑没含糊,一手就把打火机接过来:“这可是好玩意儿。”
程河清又走到河清娘面前,从兜里拿出个纯金戒指:“妈,俺替俺爹补偿给你的。”
女人节省,见儿子这么破费,嘴里骂:“钱多烧的慌,买这玩意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欢喜的很。
程河清又到妮儿旁边。
从妮儿嫁过来那天,程河清除了一把梳子,什么都没给她送。
他从兜里拿出一条银项链:“俺就挣了这么多钱,娘年纪大了,你的俺回头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