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的一番话让柱子跟二溜无地自容,“哗”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柱子说:“河清哥,你骂俺吧,你骂俺,俺心里才不难受。”
二溜也说:“对,河清哥,你骂俺们吧。”
程河清说:“骂,俺很想骂,眼瞅着庄稼快熟了,路还没修好,你们不去干活,还在这干啥,路没修好,等外面人回来收了庄稼,咋让他们留村里挣钱。”
柱子跟二溜一听,破涕为笑,异口同声说:“俺们马上就去。”
两人说完,撒开脚丫子就往工地上跑。
程河清也转身,跟大力一起到珍儿家。
珍儿还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程河清过去,给她号了下脉。
人没啥大问题,伤心过度,过阵子就好了。
程河清站起来,大力把包好的两万块钱塞给珍儿。
大力说:“拿着,就当是栓子留给你们母子的。”
珍儿抬手拒绝:“俺不要,这钱,留给你们修路,路修好了,栓子的娃将来才能出去外面读书。”
程河清说:“收下吧,修路的钱俺们已经弄好了,这钱留给娃,将来读书用。”
珍儿听了,这才收下。
程河清跟大力又跟珍儿说了会话,觉得珍儿情绪稳定了,这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除了给栓子举行葬礼,修路的工程又开工了。
二次开工的第一天,随着几声“轰隆隆”闷沉的响声,大神山轻轻的抖了几下。
上面悬挂的碎石从山道两旁,一颗颗滚落到马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