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扭扭捏捏,支吾了半天才说:“那几个来看病的人,好多都找过俺。”
小翠说的隐晦,但程河清也听得明白。
下务村那么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全村人都得知道,更何况小翠做皮肉生意这件事。
怪不得小翠一直高烧不止,多半就是那个病闹得。
程河清气,要是她早点来找自己,也不至于会变成这种后果。
程河清说:“你咋不早说!”
小翠说:“俺早就给王麻子说俺难受,可他根本不听,以为俺是装的。”
越想越委屈,小翠的眼泪开始啪啪的往下掉。
再怎么说也没用了,就算小翠知道错了也没办法补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控制住病情。
小翠的病时间太长,早就过了最佳治疗日期,程河清只能尽最大努力让她不那么难受。
村里人来看病的越来越多,让程河清急得团团转。
这么隐私的事情,来看的多,那得的肯定还多。
下务村仿佛陷入噩梦,几乎一半以上的青壮年都得了这怪病,整天痒,痒的吃不下饭,痒的睡不着觉,更别提干活。
药厂的工作耽误了不说,连原来那些平常的工作都进行不下去。
病的轻的,只是痒痒。
病的重的,跟小翠一样高烧不止。
小翠三天两次发一次烧,身体越来越虚,到最后连床都下不来。
程河清开了药,刚开始还有点用,到后来对小翠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小翠这副模样,程河清感到害怕,他怕最后村里的人都变成这副模样。
程河清急,大力更急。
他虽然没得这种病,可村里变成这副模样,简直就是灾难。
他是村长,就得打理好村子。
这是大伙儿给他的责任。
也是国家给他的责任。
他叫天天不行,叫地地不应,唯一指望的程河清还治不了这种病,一夜之前,他的头发白了一般。
可那又咋办,他只能指望程河清跟程黑,在下务村,只有程河清和程黑懂医,只有程河清跟程黑能救村里人。
程河清因为这事,天天熬夜,眼袋都快能耷拉到地上。
第二天他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就听妮儿说大力跪在家门口,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程河清赶紧赶过去,拉着大力起来。
程河清说:“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