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呃呀,昨天没吃啥呀,就是几只大闸蟹,夜饭也蛮简单呃,大家想多搓搓麻将嘛,所以,夜饭就烧了一只番茄蛋汤,一只白斩鸡是弄堂口买呃,一只黄鳝烧肉,一盆马兰头拌豆腐干,一盆拌黄瓜,就这几只菜而已,薛太太跟小宝吃了都没事体,我也只不过拉了两趟而已,吃了一片黄连素就好了。我看婷婷,欧阳太太走之前也没啥事体,就是何三爷跟欧阳先生反应最结棍。”
杜太太十分纳闷,也深感委屈,自己好心好意请邻居们来聚聚,结果闹出了人命,这让她百口莫辩。
“个么,楼上东厢房呃沈先生呢?伊有不良反应伐?”长脚在沈汉林的名字上划了两条杠。
“这我不清爽,侬去问伊好勒。”一提到沈汉林,杜太太一副讳莫如深的态度。
“好呃,侬现在就领阿拉上去。”
杜太太领着长脚几个上了楼,敲了半天的门,都毫无反应。
“屋里厢没人,沈先生大概出去了。”杜太太朝长脚笑了笑,耸了耸肩。
“哦,今朝早上发生嘎大呃事体,伊倒像勿搭界似呃,勿见忒了?”长脚有些疑惑。
“这位沈先生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老神秘呃,我听人家讲,伊是军统呃。”杜太太故作神秘地向长脚透露。
“是伐?杜太太,侬能肯定这位沈先生是军统呃人?”长脚一听,觉得东厢房的这位沈先生嫌疑重大。
“我也是听别人讲呃,这种事体哪能开口问人家啦?侬讲是伐?不过我想总不会的是空穴来风伐。”杜太太模棱两可的言语更加增添了长脚对这位沈先生的怀疑。
“好呃,我晓得了。个么,西厢房呃人呢?”长脚走到西厢房门前,望了望。
“我不是讲过了么,欧阳先生进医院了,伊表妹陪伊一道去呃,欧阳太太昨天半夜里接到电话,讲伊杭州呃亲眷死忒了,伊去杭州奔丧去了。”
“个么,这位欧阳先生去了啥呃医院?”长脚追问了一句。
“我好像耳朵旁边刮了一句,好像是圣玛丽医院。”杜太太沉思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是圣玛丽医院。我听见欧阳先生对黄包车夫讲呃。”
“阿四,小六子,跟我去一趟圣玛丽医院。”
长脚手一挥,阿四和小六子连忙跟着长脚一起走了。
长脚几个跑进圣玛丽医院,问了当班护士,欧阳锐在哪个病房,护士查了查,告诉他们在肠道科病房里,于是几个人便直奔肠道科病房,在那里找到了这位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