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以治好不孕症呃,我当时还讲,要是伊吃了有用呃闲话,我也跟着伊一道吃吃看。唉,现在就算是吃好了,又有啥个用,阿杜已经死忒了,我格辈子再也没机会当娘了。”杜太太一脸惆怅,感叹命运的不公。
“我看未必是伊拉表妹的中药起作用伐?”薛太太话里有话。
“嗯?”杜太太不解其意。
“杜太太,侬想呀,伊拉结婚噶喜多年了,都没有小人,偏偏格个晨光就有了?会不会是杜太太跟别呃男人呃野种啊?”
薛太太一直对淑娴和东厢房的沈先生之间的来往看不惯,所以便怀疑淑娴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先生的。
“小宝姆妈,侬这个闲话不好瞎讲呃,欧阳太太是规矩人,不会瞎来来呃。”杜太太连忙帮淑娴辩解。
“规矩人?我看不见得伐,侬是不晓得,诶段晨光侬正好跟杜先生在外头,我是亲眼看到呃,东厢房里呃沈先生半夜三更跑进西厢房里去,当时欧阳先生不在屋里厢。”
“啊?真啊?有这回事体啊?欧阳太太哪能可能跟东厢房呃沈先生搭了一道呃啦?伊拉认得啊?”杜太太好生奇怪,没想到欧阳太太会跟东厢房里的沈先生有瓜葛。
“格我就不清爽了,反正我看见好几趟,沈先生往西厢房里钻。我提醒过欧阳先生好几趟,格个男人啊,侬勿要看伊长得山青水绿呃,蛮拎的清呃样子,实际上,伊是只憨大,我横一趟竖一趟跟伊讲,要看紧伊太太,结果伊根本就当我呃闲话是出屁,刚刚还喜嘎嘎呃跟我讲要请大家吃喜蛋,格个人哦,头上戴呃格顶绿帽子勿要忒绿哦。”
“薛太太,格种闲话侬就不要对第三个人讲了,人家夫妻两个人恩恩爱爱就可以了,旁人瞎起劲有啥用啦?侬讲是伐?”杜太太看不惯薛太太老是在人家背后嚼舌根。
“是呃呀,我格个人呀,就是看不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呃,专门偷男人呃女人。”
“对呃,对呃,我晓得侬小宝姆妈不容易,小宝嘎小就没爷了,是侬一噶头把伊养大呃。现在叫做不行立牌坊了,否则,侬小宝姆妈肯定是此地吉祥里头一块贞节牌坊。”杜太太半开玩笑地说道。
薛太太被杜太太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劲地讪笑。
淑娴住进了军统上海站的宿舍里,同屋的是个女大学生,名叫潘莉莉。潘莉莉的父亲早逝,继母又容不得她,是她大伯把她带大,还送她去上了女子师范学院,这次是因为大伯的一位朋友介绍,才来这里参加培训的,她原本以为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