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借吗?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鸣儿高烧不退,应该是急症,你这么满世界地兜一圈,两个小时浪费了,不是缘木求鱼,耽误孩子的病情吗?”谭敬廷立刻驳斥阿成的借口。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鸣儿的表舅还算是富裕,所以想从他那里借点钱。”阿成还是一口咬定找陆昱霖借钱。
“看来,你没有说实话呀。袁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儿让人开口讲实话的手段有不少,你难道是想试一试?”谭敬廷开始威逼阿成。
阿成望了望四周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连连摇头:“不想,不想试。”
“那就告诉我实话。鸣儿跟陆昱霖到底是什么关系?”谭敬廷觉得这个是问题的关键。
阿成冷汗直冒,但他知道,鸣儿跟陆昱霖的关系决不能吐露。
谭敬廷向黑皮使了个眼色,黑皮领会了,朝阿成左右开弓,抽了五六个耳光,阿成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谭敬廷走到阿成面前,用手托起阿成的下巴冷冷地问道。
“陆昱霖是鸣儿的表舅。”阿成还是没有松口。
忽然,刑讯室外面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响起,谭敬廷连忙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
电话是阿强打来的,告诉他陆昱霖已经被抓住了。
“报告处长,那个欧阳锐已经被逮住了,不过许小姐中了枪伤,那个船夫带着许小姐,划着乌篷船逃跑了。”
“好的,你们把他带到站里来吧,注意,别伤着他,也别让他逃跑了。我会通知水警前去追捕那艘乌篷船的。”
谭敬廷握着电话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心痛。
“明白。”
谭敬廷走进刑讯室,跟黑皮交代了几句:“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这个人尽快开口,说出他跟陆昱霖和鸣儿的关系,一个小时之后,不管他招不招,你就把他带到旁边的休息室去,这人我有用,你别下手太重了。”
黑皮点了点头。
黑皮朝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心领神会,走到阿成面前,把他从刑讯椅上拉起来,绑在刑柱上,然后抡起皮鞭朝阿成劈头盖脑地抽了过去,阿成连连发出惨叫声,不一会儿,满身都是鞭痕,昏了过去……
谭敬廷走出了刑讯室,然后上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倒在座位上,双目紧闭,内心像是倒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陆昱霖,他最好的兄弟,曾经同生共死,没想到居然是共党特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