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扑在父亲的怀里尽情地流泪,父亲宽阔的胸膛让她感到了温暖,感到了力量。
徐明峰抬手叫了一辆黄包车,扶着女儿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在胜男身边,搂着她,生怕胜男再受到任何伤害。
徐明峰和胜男一起回到了余香茶行,徐明峰把胜男抱进了房间,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额头上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还是红肿着,徐明峰把胜男的衣袖和裤腿往上一撸,发现胳膊和腿上都是一块块的青淤。
徐明峰转身拿了一瓶跌打酒过来,倒了点跌打酒在手心里,然后给胜男的胳膊涂抹,推拿,按摩。
“怎么样,胜男,感觉好些了吗?”明峰心疼地询问着:“哪儿疼,你跟爸爸说。”
“阿爸,好多了,已经勿太痛了。”胜男裂开嘴,朝着徐明峰笑了笑。
“唉,胜男,你一点都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娇滴滴的,弱不禁风,你真是人如其名,胜男,比男孩子还能扛。”明峰望着胜男浑身的瘀伤,一阵酸楚不禁涌上心头。
胜男回过头去,看见明峰在拭泪,马上宽慰父亲:“阿爸,我已经没事体了,从小老爹就拿我当男小囡养,剃板刷头,穿男小囡衣裳,我觉得没啥不好,我手下头呃小兄弟都老买账我呃,我勿要太威风哦。”
“嗯,我徐明峰的女儿是块当将军的料,登高一呼就能一呼百应。”徐明峰望着女儿得意洋洋的模样,想象着女儿登高一呼孩子王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
胜男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我只不过是小巴喇子的头头,哪能好意思当将军。”
“诶,胜男,你可别小看自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阿爸,侬讲呃是啥意思啊?”
“就是说,那些称王侯拜将相的人,天生就是好命、贵种吗?其实,普天之下的人都应该是平等的,没有谁的命比谁更高贵,平民百姓难道就不能和达官贵人平起平坐吗?胜男,我们就是要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所有人只有社会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没有人剥削人,人压迫人,大家都平等相待。我们今天的斗争和牺牲就是为了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徐明峰给胜男灌输着人人平等的思想,胜男憧憬着徐明峰所描绘的那个人人平等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