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里没什么人,我就再给你换次药吧。”
郑医生说完,便上去拿清创的药棉等物,自打昱霖被关进地牢之后,郑医生已经给他换过一次药了,那次他处于昏迷中,没什么知觉,等醒来时发现纱布都换成新的了,方才知道是郑医生给他换的药。
不一会儿,郑医生拿着托盘下来了。
郑医生先把昱霖上身的绷带解开,那几处被朱弘达连皮带肉撕扯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长出粉红色的肉芽,郑医生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毒,把一些腐肉去除。然后涂上消炎药。昱霖仰着脖子,咬着牙,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显然伤口的疼痛感并未因为打了吗啡之后而消失殆尽。
接着,郑医生给昱霖的肩膀清创,肩上的烙伤算是愈合得比较快的,那些腐肉已经被马克去除地差不多了,肉芽基本已经覆盖了锁骨,只是这两处的伤口像是两个凹坑似的,手臂只能垂在身体两侧,一旦做一些上举或是扭动等牵扯到肩膀的动作,都会拉扯伤口,这会让昱霖浑身冷汗直冒。
郑医生检查了一下昱霖的右腿上的石膏,然后让昱霖站起来试一试,昱霖只能靠左腿站立,当身体重心移到右腿上时,他立刻支撑不住,整个身体摇晃起来,郑医生连忙站起来扶住他,就这么几秒钟的站立就已经让昱霖满头大汗了。
“看来,右腿还没有恢复好,这急不得,伤筋动骨的事情,一定得静养才行。”
“我现在应该算是在静养了吧,天天在这间牢房里,也没人说个话,够静了。”昱霖淡然一笑。
郑医生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解开昱霖左手的纱布,这是昱霖第一次见到受刑之后自己的那只左手的真面目,小指部分已经从指骨末端被切除了,那里显得格外空洞,其他的四根手指都布满血痂,皮肉分辨不清,指甲全部脱落,裸露出血色的甲床,昱霖把右手放在左手旁对比了一下,左手的手指的粗细是右手的近两倍。他试着弯曲一下左手手指,可是似乎大脑的指挥系统像是失灵了一般,任凭大脑发出数次“弯曲”的指令,可左手的手指头竟然一动不动。
难道这只手真的已经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