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座位排列是很有讲究的,尤其是西汉时代,往往主人家的座次,便是能够看出主人家对待其的亲密程度。
唐都轻施一礼,完全不在意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小表情,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西南夷潮湿,故而不似西汉跪坐方式)上。
唐蒙冷哼一声,怀抱着铁棍站立再其身后,至于张望、董酒也是沾了唐都的光,皆落座下属左手。
“王康,你与刘忙就坐在我右手边吧,其余诸王随意落座便好。”夜郎王拉过呆愣一旁的王康。
后者勉强露出笑意,可眼中却有阴毒,“多谢夜郎王赐座!”
刘忙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个座位就行,当下也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人不挑事,其余人自然乐得安逸。
“幼麟,小王想问你,我夜郎与汉室,究竟哪个更大?”多同仍旧是平和,可说出的话,却让现场气氛再度一僵。
张望同样也紧盯着唐都,一旦唐都示弱,张望便会一纸上书面呈圣上。
当然唐都如果说大汉大,那夜郎王随时都有可能用亵、渎之罪,对唐都处以极刑。
所以此局对与唐都来说,可谓必杀之局,不过后者神色不改,脸上的笑意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夜郎王,看来您手下的绘图师,实在不合格啊,一张地图,恐怕没将我大汉画下,实在可惜。”
妙!
当真妙!
董酒几乎忍不住要为唐都拍手叫好,夜郎的地图,肯定是以夜郎为主,当然不会着力画大汉领土。
同时唐都说地图无法画满大汉的领土,更是一种霸气的宣言,大汉疆土辽阔无边。
所有人皆为之动容,夜郎王同样双目微眯,内心触动,夜郎虽号称精兵十万,但也只是新崛起而已,对于有着千年历史的中原领域,只能说是后生晚辈。
如果不是仗着临近巴蜀,夜郎不可能有如此快速的积累各种实力,短时间内崛起在西南夷。
唐都的不卑不亢,让所有西南夷部落不敢心生轻视,夜郎王笑呵呵的揶揄道,“好在老夫不算是嗜杀之人,否则此时画图师,恐怕已经伸手分离。”
“夜郎王仁慈!我等佩服!”西南诸王同声附和。
夜郎王的确是个难缠的主,王康如果是阴损的毒蛇,夜郎王则是微笑的猛虎,随时都能吃得人骨头都不剩。
“各位,今日酒宴,各位不必拘泥,尽情畅快痛饮,一醉方休,至于其他的事,皆不重要。”夜郎王起身,端起酒碗,扬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