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更为自己骄傲,因为举世无双的画师就要来到他的府上,当画师离去之时,举世无双的画作也必将留在他的府上。
想到激动处,即便被白发覆盖双鬓,因经历事故而堆叠皱纹的面孔,都散发出难得的光彩。
“画师到!”
随着府中总管的一声呼喝,只见早已敞开的府门外缓缓走进一人。
九尺的身高,挺拔俊秀,一袭黑袍黑帽之下,唯独鼻尖与嘴唇露在了阳光之下,即便如此,那细滑雪白的皮肤依然清晰可见,他在门口没有停留,而是缓缓走向宮王。
所有人都被他那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唯独那房檐上的白衣少年,却注视到了令人惊奇又不易察觉的现象。
画师经过的地方,草木竟然瞬间为之凋敝!少年按住自己的太虚剑,眼神在这一个月中第一次透露出重视。
“画师,你让我等得好苦!不过你终究还是来了!”
宮王平日习武,所以即便上了年纪,声音依旧充沛。
“宮王爱画,世人皆知,今日山野村民来此,也正为寻找知音。”画师恭恭敬敬回答。
宮王沧桑的面容如同被雨水浇灌过的花朵,瞬间绽放出光彩:“我为伯牙,君当做子期!”
所有人都站立在两旁,静静地不敢出声,因为他们比谁都更清楚宮王那喜怒无常的脾气。
“爹,客人远道而来,久站岂是待客之礼?不如即刻排摆酒宴,为画师接风洗尘。”
说话的女子叫宫羽,今年二十一岁,也是宮王目前唯一的女儿。
宮王以手扶额道:“正是,正是,怠慢了,还请画师恕罪!”
黑衣画师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垂手而立,似乎一尊雕像一般。
宮王不是皇上,但在这宮王府中,他的命令就是圣旨。他说排摆酒宴,很快丰盛的菜肴就已经陆续呈上。
送菜的仆人想要戏谑一下房檐上的白衣少年,在经过时故意将一个馒头掉在地下,然后他的左脚又“碰巧”踩在上面。
“哎,房顶上的,接着!”
仆人低声说着,偷偷将馒头往空中一抛,然后迅速又恢复了低矮的身形,快步端着菜肴走开。
馒头在白衣少年的手中,少年当然没有吃这个馒头,但他的脸上也丝毫没有愤恨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注视着宮王与那个黑袍画师的对话。
“画师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但是画师的画作却是还未曾有幸一睹,今日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