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任后接连不断有人向我反映龚树贵长期缺班旷班的意见。我分析了他之所以那么放肆就是因为他政府有亲戚还有与我岳父的一层关系。我想这正好是一个整顿干部作风的反面教育典型,我首先与岳父通气。吃过晚饭我拨通了岳父的电话,向他反映龚树贵表现情况以及职工群众的意见,并提出我个人的处理意见。
“振山,那个龚树贵是我手上安排进去的,但他与我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关系,是我在省安监局办理安全生产许可证时一个行政审批处长提出要先把他的母舅龚树贵安排进来当常务副总,作为办、证的交换条件,我也没法不安排那本安全生产许可证就拿不到,就无法开工生产,只得按他的要求安排了龚树贵,后来才知道龚树贵是个社会上好吃懒做的二懒子。现在处理他的机会到了,那个处长因受贿数额巨大上个月被双规了。”
岳父提供的这信息太及时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要先把这个影响最恶劣的刺头拿下,杀一儆百。
我拿出手机和吴兴化通话:“吴部长,那个龚树贵有没签订劳动合同?”“原来没有签,昨天第一个叫他补签了。现在机关各部门的领导和各队长的劳动合同全部都补签了,工人的放到后面补。”“你工作效率很高的,辛苦了!”
打完吴兴化电话我又与生产调度室主任林春江通话:“林主任,你通知公司各部门副职以上的管理干部参加明天的班前会。对,要一个个通知到位,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早上,井口大坪上站满了一大堆的管理人员和班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大型的会议,大家都摸不着头脑,静静地等着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用眼一扫,发现倪江海还没到场。龚树贵来了,站在一旁衣冠不整、头发零乱,嘴巴不断打着阿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问林春江:“倪江海怎么还没到?”
“我通知他了!”
我特意走到龚树贵面前问:“你衣服扣子扣错了,还没洗脸吧!”经我一说,他才发现衣服把上个扣子扣到下个扣眼了,表情很尴尬地辩解:“昨晚接到开会通知,我看材料,了解近期生产进度情况,看到半夜才睡,早上胡乱穿衣了。”“那你说说这二天的采矿量和掘进进尺?”
他装模做样地手往衣袋里掏,结果老半天也没掏出什么,手往脑袋一拍说:“哎呀,早上慌慌张张的来上班没把生产报表带来,等一下还是林主任说说吧。”
我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你就不要演了,你身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