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跪着的上千人,绝大多数都看凌天很不爽。
君修仁等四长老一系的弟子,自然不爽凌天不敬新阁主,冒犯血锋阁的威严。
而其他血锋阁附庸势力的修士,就算有的心中不情愿,但老子法相境的都跪了,你一个凝元境的竟然不跪?
你就这么有骨气?为了一点骨气,连命都不要?这置我们这些跪下的人于何地?
之前受过凌天气的齐家的齐云翔,风家的风波同,灵兽山的仇贤,都怒视着凌天,一齐发出怒吼。
“跪下!”
“跪下!”
“跪下!”
上千人的怒吼,如排山倒海一般,震得大殿内嗡嗡作响,直欲掀翻殿顶。
凌天负手而立,如大海怒潮中的礁石,岿然不动。
成百上千惊疑的目光落在凌天身上,难以置信。
他为何不跪?他凭什么?能顶住上千人的压力,能顶住这么多法相境巨头的压力?
君伟才一下跳起来,走到凌天面前。
君伟才是新阁主君修仁的儿子,他可以站起来,其他人没有得到阁主的允许,却不敢站起来,唯恐冒犯了君修仁,招来灾祸。
“凌天,你还要垂死挣扎么?你完了!你完蛋了!”君伟才嘴角飞扬,一脸得意。
“你都吓傻了吧?那门让万花开放的邪术呢?怎么不使出来啊?”
“哦,我忘记了,你那点邪术,也就变变戏法,图个乐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君伟才脑袋一歪,哈哈大笑。
君伟才意气风发,他感觉自己高大无比,而凌天渺小的像一只蚂蚁,随意就能踩死。
他的父亲君修仁已是新的血锋阁阁主,其他三位法相境的长老也忠心服从,血锋阁及附庸势力的修士也全部下跪,服从新的阁主。
大势所趋!
这就是大势,如滚滚天河,任何螳臂当车之徒,都会被直接碾压,化为齑粉。
“在月亭岛上,万朵荷花齐放时,你不是念了两句歪诗么?什么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不是?”君伟才记性倒好。
君伟才高昂头颅,俯视凌天,道:“我也念两句,你听好了,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还不跪下!”
说到最后四个字,君伟才猛然加重了语气,大殿内众人也附和君伟才的声音,齐声大吼:
“跪下!”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