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就听到苏永光的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苏文晨假装不明就里:“儿子怎敢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不知您怒气从何而来?”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欠扁的不行,苏永光甚至觉得这个儿子从回来以后,就是克他的。
“别说不知道,你们两个中了童生,为何不先给家里报信儿?”
“父亲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苏家有那个备受宠爱的三少爷参加了县试,这个父亲怎么可能不派人跟着过去查看榜单,又怎能不知道他兄弟二人的情况。
可是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苏家人关心他们两个,只除了苏宛芷,对了,还有那个年迈的祖母问了一句。
这个爹?如果不是苏文运落榜,想来不可能想起来他兄弟二人。
“那又怎样?我是你们的父亲,你们考中功名,难道不应该主动回来告知吗?是不是我不派人去请,你们就不回来了
还有,这么长时间在外面都干得什么?啊?现在大街小巷街坊邻里都传遍了,苏家两个读书人在酒楼门口迎客,丢不丢人?你们还是不是读书人?”
哪家的读书人不是远庖厨远铜臭,就他苏永光的儿子,做那丢人的事情,他一张老脸被臊的都不敢出门了。
人家都说什么?说苏永光守着这么多财富,还让儿子去守着酒楼迎来送往,哪家的读书人不是宝贝疙瘩宠着的?
又有人说了,说什么他宠妾灭妻,对嫡子女不闻不问,反正各种难听的话都有,让他丢尽了颜面。
苏文晨看着他那愤怒的面孔,扯出若有似无的冰冷弧度。
“儿子不理解父亲为何生气,凭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挣钱怎么丢人了?父亲您对我们不闻不问都不觉得丢人,我自是没感觉的。”
“你!”苏永光被他一同抢白气的双手发抖,可苏文晨说的又是事实,他无力反驳。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文晨竟然有了和苏宛芷一样犀利的口才,不给他这个父亲一点面子。
“这两天你们两个在家待着,我会宴请亲朋好友,为你们两个庆贺。”苏永光甩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
他是典型的商人,如此大喜事儿,即使他和儿子关系僵硬,也要办的风风光光挣回来脸面。
苏文晨没有反对,拉着苏文远退了出来。
不管父亲慈不慈,作为儿子,他都要是孝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