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海边。
落日余晖,阵阵秋风,吹散了云雾,那一抹束光直直映照水波潋滟的大海上,海面上升起一层朦胧的轻烟,连空气里也染上几分轻飘的温煦。
滕玮左手拎着高跟鞋赤足走在海边,海风呼呼吹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刮到身上感到阵阵凉意,脚下沙子柔软细腻,还留有几分余温。
时承慢悠悠地落在滕玮后面看着女人纤瘦的身影,他微微失神。
在车上时滕玮又倒出了一大片镇痛片和安神片。
这次他及时阻止了她。他狠狠握紧她掌心含有药粒的手腕,额头青筋跳起正想呵斥她时,滕玮双眸漆黑异常冷静望着他,“我病了好多年,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了,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从来都是我一人默默承受,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阻止,你只要看看就好,就算听你少吃也缓解不了我身上的痛,让我吃吧,这么多年了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时他怎么想的他不晓得了,只记得他的手不断颤抖,滕玮在他面前还是吃了那么多药。
他闭上眼睛靠在座椅靠背,感到深深的挫败和无力。
忽地他的眉心被人轻轻捏住,张开眼睛映入他瞳仁的是滕玮苍白的脸庞和红肿的双眼。
滕玮咯咯地笑着,“你又皱眉了,第一次看你这样就觉得像小老头子,现在看着还是像,你这么快就老了!”
时承无言,拿下滕玮的手轻轻握住,大手抚摩滕玮右颊,“我担心你,你这样以后身体会出问题。”
“嗯,你会在我身边吗?也许某天我会看不到你吧?”滕玮无所谓道。
“滕玮,不要这样说。”时承突然脸色铁青,语气加重。
“真好啊,有人凶我,除了尹漾还没有人这样对我了,这五年来我过的好孤独,看来你当我保镖倒不至于无聊。”
滕玮渐渐埋进时承颈窝闭眼小憩,她此时内心一片宁静。
时承坐在主驾座静静拥着滕玮。
许久,滕玮淡淡开口,“时承,你知道哪里有海边吗?我们去看看。”
“时承——时承——你站那儿干吗?过来!”
滕玮远处的呼喊拉时承回了神,时承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停在原地,和滕玮拉开了好大的地段。
滕玮站在前方等着时承过来,向他挥挥手。
时承看着前方的女人,晕黄的天边染红了半边天,金灿灿的光辉从她头顶流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