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鞋子,满满都是血。
“滴——滴——滴——”
那人身上的血不断地淌在地上,慢慢地凝聚成死亡之花。
滕玮感到一阵后怕,她连连后退。
“阿玮——阿玮——不要走——”
瞬间滕玮像被点穴般的不能动了,一脸惊恐,双眸睁圆,死死捂嘴咬住自己的手。
那个人整个面容被血笼罩,只露出一对眼睛。
那眼睛毫无生机地盯着滕玮。
滕玮嘴唇滚动,她颤声:“尹漾——尹漾——”可脚下无意识往后退。
没错,那血人正是尹漾。
“都说了不许你走!你走什么!”尹漾忽然暴吼。
滕玮毛骨悚然,她快步走开,口中在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可尹漾的身子突然像鬼一样飘空不断地靠近她,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语气越发阴森:“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害我父母——你害我姐姐——”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滕玮泪流,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拼命地奔跑。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手臂被尹漾用力抓着,身子被狠狠扳回,她近距离地看到了尹漾的——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地望着她。
滕玮浑身不断颤抖,唇齿打磨,眼底的瞳孔不断放大放大。
她看到尹漾的血手五指摊开,掌心慢慢地按住她整个脸。
“不——我不要——啊——”
时承的房间,滕玮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徐医生,她如何了?”时承坐在床边拿着毛巾往滕玮额头、脸上擦汗。
片刻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扭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徐谭。
徐谭一身白大褂,手中正拿着怀表看了下时间。
“超过了预定的时间。”他收了表,看向时承,“她心魔很重,轻度催眠对她没什么效果。”
“她戒心很深,从她一进门目光就不断地打量我,从她眼神情绪我看出来她对我有强烈的抵触,甚至讨厌。”
“往往这种人,直觉敏感度比常人强几倍,和他们所处的环境,小时候的遭遇,还有后来的性格塑成,包括涉入社会所接触的一切都有密切的关系。”
“若是非要彻底治疗,据滕小姐这种病况,要来一次深度催眠,辅以针灸治疗。”
时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