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低眸看着,一声不吭。
时承也并未出声,只是垂头轻轻地往她食指和中指来回吹了吹,眼角余光瞟她一眼。
“疼吗?”他说。
瞬间滕玮莫名地鼻子发酸,她眼圈泛红。
“跟我来下。”时承拉着她的手腕来到了客厅,并且摁下她坐好,自己转身去房间了。
很快,又出来了,手上还提着医药箱。
滕玮眼波微动,嘴角微微抿着。
时承坐在她近前,打开医药箱的盖子,取起烫伤药挤出豌豆大小般的药膏涂在滕玮的食指和中指上。
顿时,手指的疼痛随着药的渗透慢慢冷却了下来。
接着时承预备给她贴创可贴。
滕玮突然说话了,“我不要,太丑了。”
时承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他抬起眼看她复移开,嘴角一抹嘲弄:“愿意和我说话了?”
滕玮一怔,翻了下白眼很快扭过头懒得看他。
时承只顾着给她裹着创可贴,一时并未出声。
直到他盖上医药箱,微微靠近滕玮,双臂揽着她的腰身,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处。
滕玮浑身僵硬,时承并未介意。
只听他道:“昨天白天你说的话,我并不是不愿意,而是……而是……”
他而是半天了,还说不出所以然来。
滕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了,挠得她脖颈一阵痒。
“给我一段时间吧,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时承紧紧地搂紧她的腰身,似是要把她嵌进他的骨血里,滕玮眼帘微颤,她低低垂了头。
此时滕玮心里很难过,时承的答案让她有点受伤。本来结婚这件事,该是你情我愿的,可他的表现,有种勉强的感觉。
眼前一阵模糊,她终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微微偏过头,整个身体开始挣扎,她用力地推开腰侧时承的双臂,猝不及防时承一时不察,被她推靠在沙发上。
她站起了身,背对着时承。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分手的好,你既然没那方面的打算,继续在一起也没意思——”
“我说了给我时间!”背后传来男人的怒吼。
刹那滕玮停止了抽泣,她微微转过头来。
泪水还凝在她的眼眶,她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未对她狠凶过,也别说像今天对她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