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偌大的陵园,寂静得只有风的回响,阳光重重地照射大地,折射到石碑上形成一道刺目的光。
滕玮微微眯了眼。
良久,她又看向另一处,她的父亲姜淳南。
其实她不了解她的父亲,但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因为张妈曾对她说过父亲对她母亲很好,从未因张欣而迁怒她,包括张欣要求孩子归属滕家,也无话可说。
许是爱惨了她母亲吧,所以什么都不介意。
照片上的他们,笑容很温柔。两人并肩着靠在一起,男人揽着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模样。
滕玮淡淡地笑了,慢慢头倾了过去,整个人身子靠在石碑上。
她闭上了双眼,渐渐感到了石碑的温度,好似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渴望已久的来自父母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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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时承从欣和集团走出,准备去停车库取车。
“时承,等下。”身后,滕长泽唤了他一句。
时承脚步停顿,回头看向滕长泽,等他走过来。
“阿玮还好吗?”滕长泽一走到他面前,直接问了句,两人边走边说。
时承侧目看着滕长泽,说,“她还好,昨晚跟我说白天要外出,估计是出去散散心了吧。”
又补一句:“现在她在家,下午就回来了。”
滕长泽点头,他转眸对着时承,“阿玮昨天状态就不太好,你多多开导她吧,要不你明天别来公司上班了,放你几天假如何?”
时承一笑,拍了下他的肩,“不用了,我公私分明,还能应付了得。”
滕长泽也笑。
片刻,快走到车的所在位置时,时承反而停了下来,“长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一字一字地道。
滕长泽脚步一顿,他扭头看着时承,见他神色蓦然严肃凝着他,于是脸上还挂着的笑意逐渐收了起来。
他蹙眉,问,“说吧,什么问题?”
时承瞅了他一会儿,遂开口:“当年,我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张董她——有没有参与其中?”
闻声,滕长泽眸光一沉,眉心渐渐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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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回到荆山苑的时候,滕玮还躺在床上。此刻,她是醒着的,并未入睡,只是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时承没在客厅看到滕玮身影,于是去了他们的卧室。
忽地床边下陷,滕玮意识回笼,抬眸就看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