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刺。他突然双眸血红,面色暴戾地盯着她,“当年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也有你外婆的手笔?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滕玮泪如倾盆,微微摇头。
时承狠狠地掐着她的后颈。
“你的好外婆和我的好二叔联手一起陷害我父亲。”时承低低笑了,“本来我对此还存疑,想彻底查清楚,结果呢?”
“我爷爷在世时就和你外婆签下了合约,是为了彼此公司互利互惠,可没想到你外婆贪心不足,待我爷爷走了,竟还和我二叔联手,就为了拿到时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滕玮双眸愣愣地看着他。
“这里面,可有你外婆的亲笔签字。”时承嗤笑,“我可是查了清楚,凡是时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包括地产、教育、食品、旅游等这些产业里都有你外婆的姓名。”他手中的文件袋用力扔在滕玮的脸上,又如枯叶般地垂落在地下。
“知道我从哪里找的吗?”他目光凝着滕玮。
滕玮一言不发,眼眸尽是痛楚之色。
“今天上午,时应斌被捕了。”他嗓声平静得可怕,“这些都是他的秘书给我的,是在他的办公室给我的。”
“本来我看后还不信,一度怀疑时应斌嫁祸于你外婆。以防万一,我不敢假手于人,一个一个亲自去查。”
他边说边笑,“现在你知道了吧?”
“是我太天真了。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张欣是张欣,你是你,你们不一样的。我认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的我可以不去计较,不去在意。”
“哪怕我知道你的外婆有可能是我杀父仇人!”
他慢慢松开了滕玮,眼眶渐渐泛湿,“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没法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没法不去想。”
“当看到真相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荒唐。”他低头看着无力摔坐在地上的滕玮,“那一刻我得到了解脱。”
“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时承说完最后一句,再也不看滕玮一眼,转身去卧室拿走属于他的东西,然后离开了。
滕玮的泪从脸上一颗一颗滑落下来,一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失魂落魄般望着空荡荡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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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公馆。
时翔背着手在时应斌的书房来回踱步,他心烦意乱,时不时搓了搓发麻的脸颊。
“妈,你说,爸还会出来吗?我这心跳得厉害,我害怕。”他猛然转了身,一下子奔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跟前,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