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掏出手机输入一个号码。静待半刻,那个号码通了,对方接听了。
“找我什么事?”电话里宁远速说。
时承走到牛皮沙发坐下,捏了下眉心,“往前咱们见面,你从未对我说过玛丽蒂长什么样子。要不是今天裴宜浩出事,我还想不起这茬。”
那边似是顿了又顿,很快声音传来,“我当你晓得呢,不是有他们在嘛,我就没怎么说。”
时承好笑,“那能一样吗?你险些害死我了!要是莫名有个女人上门杀我,我还不知她是谁,岂不是束手无策?再说那些警察至今都不知我和你的关系,怎会和我透露那么多!罢了,是我的问题,忙来忙去都忘了,好在我已看过她本人照片。”
“那不就行了,特意找我就为了这?”
时承:“……”
“一半。还有别的,今天通过裴宜浩的事,我有种感觉,会不会是你们当中出了问题?就凭玛丽蒂一人,她不可能在恒阳凭空消失三年,会不会——”
“时承啊,不如你加入我阵营吧,你一人绝对抵过我这里的小虾米。”宁远蓦地说道。
时承:“……”
“我说真的,你的直觉是对的。我们内部有……黑警。”宁远声音幽幽传来,“内鬼可不止一个。”
时承眸光颇深。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玛丽蒂能安然躲过三年,全凭那些人的协助。你那个二叔挺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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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何梅婷和时应康回去了。滕玮带滕年去浴室洗澡,时承在书房办公。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滕年穿着长袖睡裙来到书房。
滕年蹑手蹑脚走进去,生怕一个动作过重打扰了时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时承从电脑抬起头,瞧见是滕年,他微微一笑。
“年年,怎么过来了?有事要和我说?”他伸臂抱着滕年,坐在他大腿上。
闻言,滕年绞着手指,小脸闷闷的。
顿时,一抹淡淡的香草味笼罩着时承的鼻端,他低着头细细嗅了嗅,大手捻起滕年稍干的发丝顺在耳后,轻声:“怎么不说?”
滕年瘪着小嘴,犹豫了良久。
时承拥着她,背脊微倚着办公椅,十分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最近他很忙,和滕年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她上学,就是他上班。而他下班回来家里已是深夜,那时她已入眠。
见她耷拉着小脑袋,脸上不高兴的模样,嘴唇抿着,时承大致猜到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