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有何难办!”
山羊撸一把胡须,怔了一刻,继而目光微沉道:“我这么说吧除了江宁府唐帝宫中还有一块从扶桑国进贡而来的龙涎香外,唐境之内已无半点龙涎香,所以此物只是名声在外,却是连我也未曾见过实物,将军兴兴间便要去寻此物,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这可据我所知,这龙涎香不就是鲸鱼肚子里的东西吗,好像是叫抹香鲸,既如此说,我便着人出海捕一头鲸鱼又有何难!”
“看来将军虽懂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却对海事不甚在行啊!对!你说的不错,此物确实就在那抹香鲸的肠胃之中,可你并不知道那抹香鲸只出没于扶桑国一带,扶桑国何等族群,海上民族,专于海事,一项对自己的渔场看管甚严,又岂是我等唐人渔民所能捕获的。两年前,因扶桑国内政局混乱,流民激变,化作海盗者甚多,又常来我唐境骚扰,至此惹怒了唐帝,于是对扶桑人施了海禁。那龙涎香本就是稀罕之物,加之民间贸易一断,在这大唐境内,纵你有千金万银,又如何获取,所以我说,此物最难置办”山羊胡说罢继而摆一道手,缓缓沿坐在了石径旁的一根朽木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言玉闻说如此,沉沉地自言一句,却也瞬间读懂了那山羊胡方才显出的一抹不屑神色的韵意,却是小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怎能因得不到治病的药物而让她香消玉损,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吗。
言玉心道一瞬,继而神色一晃道:“你方才说,江宁府中何处还有一块龙涎香来着?”
“咳咳咳!”山羊胡闻声不禁轻咳几声,继而正色回道,“唐帝宫中!”
“那把唐帝宫中的那块借来用用难道不成吗?”
“咳咳咳!”山羊胡闻声一动,似咳得更狠,缓一口气道,“若是将军真能借来,便是最好!老夫这么说吧将军若是能从唐帝宫中借得龙涎香,我便誓死也要医好姑娘的病,如若不然,我便与她殉葬你看如何!”说罢,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须臾间,瞥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熙,又面色一沉,瞬间叹出口气来。
“看来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要么偷偷出海找扶桑人,买来龙涎香。要么去求唐帝,将那宫中的藏品借来用用。不过,综合来比较的话,我认为这两条路貌似都不太行得通啊,一来,若是渡船前去日本,即使顺利,烟波浩渺,以现在船的航速岂不是来回至少也在几个月以上了,而且我还听说鉴真东渡日本时,可是一场台风直接连人带船都给刮到海南岛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