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青衣看上去倒是十分讨巧,轻摆柳腰间只将一股淡淡的傲人气质散得老远。
那王府门前众小厮及见那轿子要来,也瞬间收了一副狰狞态度,和颜悦色地挺起恭敬的大脸,继而用目光迎接起来。
“看这架势,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言玉心下一动,却是传递消息的大好机会又岂能就此放过,继而一马当先飒飒间奔上前去,一个回身,便挡住了轿子去路。
如此动作一出,也直将那领队的噗头心下一紧,顺势就要抽刀。
“失礼了!”言玉微微一笑,即刻下得马身,对那持刀的噗头轻一拱手,淡淡间道出一句。
却是远处一众玄衣见得如此,哪儿能不慌,正要打马上前,将那花轿团团围住,却只见言玉摆一道手,轻喝出一声,众人才兴兴作罢。
言玉清了清嗓子,继而又对噗头和颜道:“在下乃吴王殿下的旧友李言玉,今日偶访江宁,想要入府拜访他,却是门前一众小厮将我缠得甚紧,苦于没有报信的人,还望这位大哥能捎个话,就说......旧友李言玉自云苍前来拜访,正在府外候着......”
“哎......好说!好说!我看你骑着马急冲冲地奔了过来,还以为是什么紧要事,你且候着,我这就进去禀报!”那噗头一脸沧桑,自也是个东闯西荡识人的好手,见言玉着身华丽的玄衣,又是一副剑眉星眼,谈吐不俗,忙收了刀,爽朗间回出一句,话不多说,就要进得府。
言玉悠然一笑,忙闪开了身子。
却是兴兴间一个打眼,一款薄薄的青纱正从那花轿的轩窗内现了出来,继而轿身一动,一支玉手自内轻轻一绰,直将那青纱顺着轿身,落在了地上。
“哎......你这......”
言玉恍然喊出一句,声音不大,却惹得噗头回身来望,继而话一出口,又觉不对,忙应了副笑脸,侧过了身去。
看那噗头一行人进得府内时,才将地上的白纱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