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是夜,小熙被言玉冲撞气急而走,又是小飞一路跟随,不想却被那白衣公子一脚踹下了桥提,如此不通水性,怎能上得了岸,护得小熙周全。
又是那白衣公子本就是纪家小姐许下的钱财债,要来专门整治小熙的黑手,自然人尽其才,手段老道非同一般。
又是那惯犯一旦开起口来,平常人等如何轻易识别,更别说此时的小熙正值情伤,先被他一本正经的外表框了不说,又是那三言两语哄骗的功夫了得,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倒将这言玉欲擒故纵的法子在此处应用的十分妥帖。
小熙既被他说得一时兴起,又兼此时夜里的寒风来袭,腾挪间便要跟着他前去府上暂住,虽是身段下确有些功夫不假,怎奈那白衣既能应承此事,也绝非一般的等闲,如此羊入虎口其势已成,就看小熙如何辗转应对了。
与小熙负气出走后不久,那林御医又是先遣人来言玉住处要将婕心接去诊治,江寒留守着星野和王瑞儿暂且不提,言玉也自是要跟随一趟。
一行人前车后马,绕着那江宁府贯穿而过,自从城南来到城北,到那林御医的宅邸时街市上的人烟已然奚落起来。
看时,这御医的宅邸虽是不大,却是内中布置倒像极了个精致的医馆。一副古香古色的宅院配合浓烈的却不知从何肆意挥洒而出的中药气味扑面间,便让人在心下不自觉地多出了几分安稳的滋味。
婕心被安置在一处静室内,待到那小厮一行人与那院内的女婢吩咐妥帖后,也自离去,只留言玉一人在内静候。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女婢模样进内与言玉恭敬起来,问过了那妮子才知,约是一个时辰前,林御医即被内廷的宦官召去宫中值守,大抵今夜不能回家,只待明日晨起时才能归来探问。
言玉被这一闹,本是已然激荡而起的劲头儿,又似那雨打芭蕉一般渐渐奚落了下来。只得在心下宽慰自己,无论如何熬过了这一夜,只期盼那林御医能早早回来,做些紧要事体。于是一边照料了婕心不说,又是夜深时,听着那门窗外的风声不减,长夜难捱,竟独自来到那二层小楼的栏杆旁向那院内去探。
“本以为今夜便能与那御医前来为婕心诊治,谁想却闹出这样一出,真是扫兴!不过这也没什么,现在我们已然在他的家里,不过一夜的功夫,等他回来便是,能出什么岔子......倒是站在这个角度向下望去,这院子不大,却是白墙黑瓦,显得十分规整。看来这林御医还真是个讲究生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