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大人处置......”宁奕说时单膝而跪,继而双手沉沉一抱,面上丝毫狂傲也无,只是那满副干脆利落的态度倒也将几分武者气息逼夺了出来,“我宁奕......绝无怨言......”
“......你先去我房中......”言玉瞥过了一眼身侧微凉,眸中含着几许怜惜,“我床榻侧面的桅杆上有件玄色的裘袍......与我取来......”
须臾,一件宽大的玄色裘袍落在了微凉的肩头。
夜风凉凉,言玉被那灌脖儿的冷风顺势打出个冷颤,却是打眼看时,那微凉的杨柳身躯如何将这宽大袍儿撑得妥帖。
此时的她更像是个躲在风兜儿里的娃娃一般,只将对澈澈的眸儿闪烁不定,任凭玄色在这身段上自如飘摆起来。
二人忽的稳稳相视一笑,谁想那淡淡的眸光之中竟似升腾出了一股温热的神韵,虽是悄无声息,转瞬即逝,确也准确地投向了彼此。
言玉被那温热的眸光怔了一刻,继而轻咳一声后罢了神色,转对宁奕道:“哦!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啊......大人让我去取大人那件......于是我便去......”
“不是这个......我是说,我应该怎么罚你......哎呀......”
“......哥哥你怎么样!”
“......不碍事......”
言玉说着将身一动,引得背后一阵浑然的刺痛袭来。
虽是眉间一紧,还能将就忍住,却是那伤口越发而出的咄人炙焰,已叫他的身子有些直不起来。
还好身侧的风兜娃娃反应够快,一对玉臂向前摸索而来,先将他的身子稳住,继而挣持过两息的功夫后,才勉强将那腰身舒缓过来。
“这刀枪之伤之前不是没有体会过,只不过今日被这千牛刀如此轻轻一滑,怎会如此之疼!忍住!忍住啊!不过......真的好疼啊!”
此刻的言玉与微凉同身而立,继而拭了拭额上薄汗,想努力掩住面上的几许苍白味道。
却是现在一个有伤,另一个偎在身侧紧紧地搀扶,如此场景一出,倒叫那跪在地上的未婚夫婿瞬间没了脾气。
如此可见一般,跪李大人倒罢,可若连这没过门的媳妇儿一同也给跪了,要如何给自己一个交代。
又是这千牛背身的身份本就特殊,机警队里拔得头筹,眉眼一闪,却早已将方才二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