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鸨母只身闯了进来,看二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直将杆竹棍挥向二人胡乱抽打一气。
“你这**,着实该打!几日前偷了我那麝香不少,昨日又将些好貂毛拿出去当钱,旧账未算,今儿个又藏下个私货在这儿鬼混,打你个贱骨,打你个骚货,今日诱仙楼生意不做了,专腾出手,整治你这荡妇!”鸨母边喊边打着。
二人惊醒,急跳下床,裸着身子仓皇逃避,鸨母在后甩了庞亮几棍,又紧追着希儿不放,将她推倒地上着实去打。
“何妈快停手!何妈快停手!是我!是我!我是庞亮啊!”庞亮急抢过身子挡住希儿道。
鸨母看着庞亮猛醒道:“呦!这不是庞公子吗!我真是老眼昏花了,怎把庞公子当做那外面的野男人了给打了!罪过!罪过!”她操着那尖门利嗓道。“伤着没有?伤着没有?”
“何妈打我几下又有何妨,希儿姑娘如此瘦弱怎当得起,何妈看了我的薄面,就放过了她吧!”庞亮低声求着。
鸨母听这话却不迁就,依旧用棍指着希儿耍混道:“一件貂毛要值上百两银子,就说你这贱骨卖了我几件,这等大窟窿让谁去填,要我说,就该扒下你这幅好皮囊也去当铺卖了。”
希儿跪倒在地上早已是梨花带雨,此时的她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边不住的磕头一边哽哽咽咽,拖着哭腔连连道:“希儿不敢了,希儿再也不敢了,求鸨母饶命,希儿再也不敢了…”
鸨母叹口气道:“从今日起,这楼上楼下所有的苦力活全是你的,洗衣做饭刷马桶一样也不能少,什么时候把那银子还上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转过脸又对庞亮带笑道:“庞公子,老身实在是对你不住,家丑不可外扬,让你见笑了,扫了你的兴致不说,还白挨了这几下,真是罪过罪过。不过你放心,我这儿好姑娘多的是,改明儿我带你去见个更好的。”
庞亮急道:“何妈,希儿到底欠了你多少银子,可有数目?”
“我那一件上好的貂皮大衣少说也有一百两以上了,偷了至少五件,你要知道,这诱仙楼可是那长使府任公子的产业,这楼上楼下一丝一毫且都是有账目的,若真是我自己的就不与她这般计较了,苦煞了老身,这可叫我怎么还!”鸨母哽咽着道。
庞亮听罢了话,从床边衣内取出张银票递给了鸨母,道:“这是五百两,希儿的银子我替他还了,请何妈收好,改日再置办几件新的便是,不要再难为她了。”
鸨母推让着连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