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出身,又新入宫闱,无甚结交,却不能让人低看了一眼,刚好借着个由头与那三宫九殿的妃嫔们恭维些许,日后也好走动,于是安排下去,不计财资,尽管将那西域的奇珍异宝多去搜罗,要在寿宴上分送给各宫妃嫔。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初三,希儿带了小卓并几个青衣一同前去赴宴,车马及到镇北府衙的辕门外时恰好看见远处街市上也有一列车马驶来,那队伍却不似一般的行头,前面是一队打着凤旗的青骑,后面队伍济济跄跄,森严齐列,眼看着浩浩荡荡地向前涌来。希儿仔细去看,料定必是那袁贵妃的车马,急引着一干人下车下马,跪倒在道路两旁。
那希婕妤的车马说来也有一二十辆,大都装些珍稀礼物,齐刷刷地停在道路两旁,车旁恭恭敬敬跪着一个宫服女子并几个青衣,很是显眼。那打着凤旗的队伍缓缓穿过,及到凤撵处,一随架的内侍碎步迎道:“跪着的可是希睿姬吗?”
“正是妾了!”希儿抬眼急回道。
那内侍将几人瞥去一眼,依旧掀开帘子,将话儿回了凤撵内的人,又像是得了话儿,急将脖子伸得老高,大呼一声,那队伍便呼啦啦地一片奚落下来。希儿及近到凤撵前拜倒道:“贱妾希睿姬恭迎贵妃娘娘!”只见那凤撵的帘布从内掀了开来,一宫服女子探出头来将希儿仔细打量一番,浅笑道:“你就是花魁姑娘,果然是副好姿色,难怪大王予了你婕妤的名号,实是埋没了。”
希儿听那话说得亲切,逐将车上的人细看了一眼,心下惊道,原来袁贵妃也是自己一般年纪的人,端丽冠绝,姿色也是好的,却不似那世俗蛮横的主儿,还颇有几分温婉气质,浅笑回道:“贵妃娘娘夸奖,婕妤不婕妤的也只是个名头罢了,想这后宫的哪一件事体不要贵妃娘娘操劳,希儿以后还要多去伺候,多受些教诲才是。”
袁听这话儿心下暗喜,看她也是个明晓事理的伶俐人儿,逐叫内侍将她搀上了车,两队并作一队,向着群芳台去了。
那群芳台是一个夯土筑成三丈高的硕大台基,原是要在上建一座观星台以作祭祀用途,谁知那观星台连建了三次却不成功,每到封顶筑坛之时变会莫名引来一阵突狂风暴雨,将新建的高台拦腰斩断,连根卷走,片瓦不剩,朔方王召集钦天监连年推算原因,却不知所以然,最后只得作罢,索性将这剩下的夯土台基也挪作他用,命名“镇北群芳台”,成了设宴群臣,评歌观武的场所。今日贵妃生辰,朔方王执意要在此地大宴群臣,内务府自是不敢怠慢,直将群芳台上下装扮的焕然一新,又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