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只不过是在路上偶然遇到,我不舒服,他好心送我回来而已。”赵离笙垂着眼睫说。
“赵离笙,撒谎对你来说还真是家常便饭。”陆皓阳不信她,但看到她白得不正常的脸色和微颤的唇,莫名也失了继续追究下去的兴致。
松开她的手臂,陆皓阳漠然询问:“思梦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叙旧的话。”赵离笙用上了蒋思梦的说辞。
陆皓阳冷笑,“这又是什么新笑话?你和她之间什么时候是可以叙旧的关系了?”
赵离笙不语。
陆皓阳看到她这幅低着头,对万事都没有兴趣,好似疲乏到了极点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诧异。
思梦回来了,她不是该处处拈着算计装着可怜,计划再一次将思梦给逼走吗?
没再理会她,陆皓阳转身便走。
事实上,他只是有些在意方才他带着蒋思梦离开时她的眼神。那是从前他百般厌恶的,那种绝望心灰的眼神。
他原先不在意,甚至觉得她演技精湛,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可他今天看到了,他竟没由来地心堵,所以就找了个理由将蒋思梦先送回了酒店,之后开车来到了这里。
却不想,撞见了别的男人送她回来的那一幕。
该死的刺眼。
赵离笙站在原地看着陆皓阳走远,直到他上了车,她唇边才绽出一抹苦笑。
抚摸着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以及,一颗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的肿瘤。
皓阳,你知道我正冒着生命危险,忍着五脏六腑拧紧的剧痛,宁死也要保住你的孩子吗?
……
陆家大宅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正在陆母的搀扶下急促地呼吸。
“妈,您可要保重身体啊!”陆母在旁说。
“保重?有这个不孝的孙子在,我到底要怎么保重!”老太太气得又是几声咳嗽。
陆皓阳坐在一旁,有些心急地想上前拍背,却被老太太闪了过去。
“你给我走开!在你没有和那个蒋思梦断清楚之前,我没有你这个孙子!”
陆皓阳脸色阴沉,“奶奶,您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思梦?您都没有了解过她,为什么就对她有这么大偏见?”
“我活了一辈子,难道在识人方面还不如你吗?”老太太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呼吸,怒道:“况且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有深刻了解过小笙吗?没有,那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