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子里又满是谩骂声,妇人说不到两句,又开始飙出恶毒的话,凌玲本就麻木的脸变得更加麻木,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在屋里行走,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换洗衣服。
妇人见女儿不理自己,又开始大声哭起来,满屋子都是一股子怨气和悲恸的哭声!
哭!哭!哭!
在这样压抑的空间里,凌玲软弱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妈,好了!别哭了行不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还在牢里蹲着,你让我怎么过去?我现在瘫痪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都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凭什么我们家要因为当年的事情变成这样,而那些有钱人却到处潇洒,走到哪都有人伺候着?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妇人哀声哭着,像要死之前的绝音,“玲丫头,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爸做这些事到底是为谁,还不是为了我们娘俩?要不是为了那笔钱,他也不会被人利用,拿着枪去嘣那个姓霍的有钱人啊!说到底这都是罪过,可受苦的为什么是我们家?那些有钱人真是不得好死呀!”
凌玲抹洗面奶的手停顿了一下,目光渐渐变得复杂狰狞起来。
整个屋子都是哭闹的声音,凌玲不再理会母亲,那道要死要活的哭声才停了下来。
凌玲想到白天受到的欺负,感觉自己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
慕安然回到香江雅园时霍彦朗已经回来了。
“太太。”家政阿姨轻悄悄地与她打招呼。
慕安然点了点头,也放轻了声音道:“彦朗在楼上吗?”
“霍先生在楼上,吩咐过,等您回来了直接上楼就行了。”
慕安然听完赶紧抿着上翘的嘴角上楼,进了房间就看到霍彦朗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脚凳上看书。
厚厚的英文书被他拿在手里,就像搁在棉花上的羽毛,那么轻柔,有种莫名的和煦感,看得她心里也暖暖的。
慕安然心里泛起一阵喜悦,直接走上前去抱住他。
“回来了?”霍彦朗沉声。
“嗯!”
“玩的开心吗?”
“唔,还行,萌萌还是老样子,吃饭的时候又讲个不停。”
“那个小女孩呢?”
“你说小凌吗?咦不对,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这件事。”
慕安然对上霍彦朗深邃的眼睛,他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刚刚洗了头,看起来发丝还有些湿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