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在心里产生很大的压力。您不可能去撞她,甚至故意撞她进江里。我会在公诉法庭上着重阐明这个事实,而且目前我们已经开始收集证据,沿途的监控视频我们已经保存下来,对方存在寻畔滋事行为,这或许能为您减刑。”
“减刑?”
“是。”
潜台词就是,只能争取减刑。
慕安然突然冷静下来,露出了一个笑容:“呵呵。”
“慕总?”
律师不解,慕安然也不解释,只是笑。
“好。”她说道。
慕安然现在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从刚才那种混沌的状态中抽离出来,认真地面对这种局面,“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律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好,那我先出去。”他看了看手表,“虽然身为律师,但也有探视时间的规定。”
“好,谢谢。”慕安然说。
律师出去后,慕安然又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纵然这样,她也不能认输,难道真的要去坐牢吗?
她不想,也不愿意,更不能。
慕安然深呼吸,慢慢镇定下来,可此时,手放在腿上却不知觉地收拢又放开,像是没办法控制似的,任由思绪游走。
多想……多想是一场梦啊。
“安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这道声音。
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温厚的怀抱。
慕安然闻着霍彦朗身上熟悉的清香味,深深贪恋地嗅了嗅,然后认真用力地抱住了他:“彦朗!”
霍彦朗沉着声,拍着她的背:“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怕不怕,嗯?”
“彦朗……”这一声,她带了哭意。
她不怕,她只是觉得他这么一问,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到底是多幸运,才能遇到霍彦朗这样的男人?
“不哭。”
慕安然收了收声,“我没哭,我只是见到你了感动。”
霍彦朗安抚她,大手游离在慕安然的背上。
她这个样子,让他更加深沉和懊恼,“我会救你出去。”
“嗯。”慕安然点点头,“我也会努力替自己洗脱罪名,然后出去。”
减刑意味着还要坐牢,可她不想这样。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