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可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虽然还姓霍,可是毕竟跟他们流着不一样的血,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谅姑姑吗?”
“……”
“小朗,我当年是做得绝了一点,没看在感情的面上帮哥哥,让你觉得众叛亲离了,但是我也说了我当年的苦衷,何况我知道我的选择错了,我也付出了代价,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那么恨我?”
霍湘芹无措地站着,她曾经想过很多种见面的情景。自从知道霍彦朗事业成功,家财万贯之后,她也想过找上门,希望霍彦朗能够看在昔日的旧情面的份上帮帮她,可是一但想到当年那件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身为亲人,做得是绝了一点。
但是,从前霍彦朗那么懂事,那么礼貌,对亲人那么客气,现在成年之后却这么冷漠?为什么变化那么大?外人都说擎恒集团的董事长不近人情,可是他早就没了亲人,看到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应该看在他离世的父亲的面上,对她好一点啊。
“我知道,你会意外我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但姑姑说,我不是来攀高枝的,你相信吗?”
霍湘芹眼含委屈,心里确实有几分悔恨,“人老了,总是会把家人看得很重,尤其是每到团圆的节日时,常常忍不住频频想起亲人,我这次来……真的只是想认回这层关系。”
“你能力强了,我知道已经不需要姑姑的照顾和帮扶,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给我一个机会赎罪,好吗?”
坐在大班椅上的霍彦朗终于冷冷抬头,深沉的视线就好像穿过层层雾霭的阳光,明明那么耀眼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情都能淡然处之,冷静地分析对待,像是面对商业谈判对手一样,步步为营,探出对方最深层处的心思。
霍湘芹都要哭了,霍彦朗却丝毫没有动容。
如果非要说变化,大概就是语气没刚才那么尖锐了,似乎比第一眼时多了些耐心。
“赎罪的机会?”
诺大的办公室内十分安静,这么简短的字句格外叩问人心。
霍湘芹感觉到霍彦朗眼光中的轻视和探究,有些紧张地动了动,心虚地扯了扯衣袖。不经意翻开的衣袖露出了半截被磨白了的花边,身上玫红色的大衣是新的,可里面的衣服却旧得不能再旧。
霍彦朗的眉头悄然皱了皱。
霍湘芹道:“当年你爸对我很好,我固执嫁给你姑丈,起先家里不同意,是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