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今儿个那事儿太尴尬了,他总不能说,你那个声音听着让人觉得挺诱惑的,让他一个直男都觉得那啥吧?
啊呸!什么鬼这是!
纠结了半天,闫鹏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啥,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回了屋,关上了门,躺在了床上,床上全都是陌生的气息,是属于天牌的气息。
闫鹏程翻来覆去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倒也不是不舒服,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坐了起来,想了想,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天洋!”
天牌这会儿还没睡,他听见闫鹏程喊他,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急忙起身,开门进了卧室,“怎么了?”
说着一边打开了灯,就见闫鹏程坐在床上,冲着自己说:“我睡不着。”
他穿着自己的宽大的睡衣,也许是因为翻来覆去,领子有点儿敞开,露出了他的锁骨,他一脸的无辜,忽然之间像是闯进了心扉的暗夜精灵。
天牌怔了几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说:“那你数绵羊吧,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数过了,越数越精神!”闫鹏程见他要走,压根儿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掀了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抓着他的手,“你给我数。”
“你自己数吧,我这要是给你数睡着了,那我自己睡不着了怎么办?”
“我管你睡得睡不着呢!”
天牌听了这话,被气得,得,还真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赶紧的!”说完,闫鹏程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两只眼睛瞅着他,就一副赶紧给我数绵羊哄我睡觉的架势,依旧带着一股大爷气质。
摊手。
还能怎么办呢?
天牌无奈地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没良心的王八蛋,还能怎么办?
你不顺着他,回头他又该闹了。
得,数吧。
天牌开了床头灯,关掉了房间的灯,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放柔了声音,“躺好了,闭上眼睛哦,现在草地上有好多好多的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他的呼吸慢慢地变得缓慢,变得安详起来,天牌轻轻地伸出了手去,在空中犹豫了半秒,还是伸了过去,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脸庞。
小心翼翼地起身,关掉了床头灯,慢慢地放轻了脚步,出了卧室,关上了门。
静悄悄的。
回了客厅,躺在了沙发上,天牌全无睡意,一闭上眼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