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打听一下贵府上的所在,好送上一份礼数而已。。”
“你。。。。”
对方也没有想到周淮安会说出这种明要暗挟的话来,不由心中有些方寸打乱而琢磨不定起来。
“我只是想说,管库的日常如此的清俭”
周淮安自顾自的继续道。
“手下的人等也是旧衣补丁在身。。”
“营里有些多余的布帛和杂物,正好借花献佛给贵家和下属,自个做几身衣衫行头而已。。”
“还请贾库头不要却让,这可是代表了我怒风营数千将士的一番殷切盛情啊。。”
说道“盛情”两个字,周淮安特地冷笑着加重了语气。
“那你又想怎得”
贾元喘着气脸色有些不虞的道
“要我明知故犯与你们同过么。。万万。。”
“不,当然不是。。”
周淮安不以为意的摆手道
“只是请你看在这数千将士殷殷相盼的份上,”
“稍给行个方便,提供一些指点而已。。”
“比如告诉我这库中的相应分布和所在,让我的人省些时间和功夫好了”
因为,对方的这个表情和反应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他曾行走在非洲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会遇上的类似情形;从那些地方上的小军阀和游击队,反对派武装,麾下临时设立的关卡和哨位人员中;或又是大多数腐败成风的非洲国家海关、边检机构当中,总是不乏这种雁过拔毛式的贪婪和小聪明。
虽然他们大多数情况下,不敢针对医疗队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接着“认真”检查和“秉公执法”的机会,不断的一遍遍拖延你的时间和行程,或是其他让人挑不出的大错的恶心人手段,来索要一些小礼物和纪念品什么的,因此也形成了一套相应察言观色的对付手段。
随即,后续的交涉就“计划通”了。
然而,周淮安却是在心中暗自叹息道,这些义军进城之后腐化堕落的也是十分明显啊,光是从这个普通管库级别的小头目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一斑了。没有人授意和纵许的话,他又怎么敢做这种形同公开要挟的言行出来呢。
但是显然目前他们至少还没有完全蜕变成,他们所要推翻和反抗的官府那样无耻和鄙陋。或者说是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培养出欲堑难填的巨大胃口,而仅限于眼前唾手可得的些许好处而已。
所以在周怀安让人拿出十几匹色泽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