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取来和分配。
为此,周淮安倒在事前已经准备了几十个,由就地掘取高岭土烧城的筒状陶炉,再加上预制好的粗制木炭和路上收集的柴草,用牛车一拉就能跟上队伍的行程;停下来之后虽然直接烹煮炊食是不够用(只能满足少数中上层头领的热食),但是分批轮番提供各个分营队下,定额分配的热汤水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后,再加上普通士卒吃的死面饼和风干麦饭团子配酱干沫子,大小头目们吃的炒米和干糕条配盐菜;基本可以杜绝大多数野外带来的肠胃和饮食卫生问题;至于包括周淮安在内的少数头领们,则有干菜和风腊一起现煮的绸粥,或是下点面团子和疙瘩汤。
虽然,在此之前大多数人可是睡倒在烂泥地里,乞求有口吃的就心满意足了;但正所谓是由奢入俭难,一旦习惯了某些日常带来的好处和方便之后,就很难再将其舍弃掉了。
而作为这后队的总负责人,周淮安行进在这期间,有时候他也会产生某种片刻的错觉;似乎觉得就这么暂时维持现状下去,也是各不错的选择;但是随后沿途随处可见的惨状和战乱荼毒的痕迹,就会及时提醒着他;
想要在这个代表社会最底层的蝼蚁,最卑贱众生所构成的义军当中,有所作为乃至逆天改命的话;相比这个时代的藩镇、朝廷等其他阵营和势力背景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而且还是十八重地狱的最底层——阿鼻地狱的难度。
想到这里,。周淮安忍不住有狠狠咬了一大口油汪汪的炒鱼松,来平复一下有些失落和惆怅的心情;反正在骑马背上的时候,他也会抓紧一切间歇来进食和充能;因为在这荒山野外里自己的扫描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派上用场的机会了。
而在这里,所见的一切依旧是满眼荒芜成鸟兽乐园的田地,和逐渐埋没在疯狂蔓长野草的破败村落;事实上在过了作为龙川江畔的水陆要冲——龙川县之后,就连作为向导的当地百姓乡人,都根本找不到了而一切只能靠自己个儿摸索和探寻。
而那些驻留在乡镇里衣衫褴褛如花子,堪称穷的一逼的别部义军,更是一问三不知的无法提供更多的消息和帮助;反过来还涎着脸向着怒风营打秋风和诉苦叫穷,而用一些当地所谓的特产,分走了一些军中的剩余物资。
可以说怒风营这一路过来就只有净支出和亏损,而几乎没有任何的收益和进项;甚至连基本就地取食的哨粮活动,都无法取得什么成果;这一次,显然大家摊上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和目标,无怪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