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具尸体般的挂靠在哪儿,腐烂长蛆的伤口甚至可以见到骨头。
但是在周淮安习惯性的外放扫描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生命体征还在,而且甚至要比大多数的正常人还要明显一些,这就让他不由的大为惊奇而让人专门抬了出来,作为对那些新学徒们进行演示和实践,战场伤创急救和后续感染处理的活体素材。
结果这厮不但在缺乏足够消毒手段和无菌环境的大小手术下挺过来了,还在用加盐的米浆和糖水的灌注下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是原本的相貌就被横七竖八的疤痕和结痂给破坏殆尽了,而让人看起来很有些狰狞的味道。
虽然,现在对方依旧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但是从脉搏和呼吸的平稳以及生命体征的感应上,却是在逐步的恢复和增强当中;这不又让周淮安对这个活体素材的来历产生了某种兴趣和好奇,难道在这个年代经过了特别的锻炼和刺激之后,人体的潜能可以被开发和挖掘到什么地步,就连基本的体能潜力和恢复效果也要比普通人更快、更明显的多。
根据审问那些残存的狱卒又查找了文牍,才知道他叫宁一,居然曾是来自州城归善县(今惠州市东北)的大户——织造行会会首苏家,护院的武师领班兼教习,更是
得到青眼有加入赘了主家而成为了倒插门的小女婿,算是从粗鄙不文的下九流中,获得混入社会上层体面人当中的进身之阶了;
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请,当地大名鼎鼎会首苏家一下子就破败了,主要的家人也相继失踪不见了,他也被官府捉拿下狱而沦落到这个地步;
原本是以勾结匪类作乱和袭官杀害公人的罪名,打算押往广府秋后待决,只是在路过长乐县时,遇到义军南下而被羁押、滞留在了当地,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在发霉臭
烂当中苟延残喘到现在还没挂掉也是个异数。
当然了,周淮安的私心里还有一个真正目的,就是在见识了这个年代那些高来高去的特殊存在之后,居安思危式得给自己找一个具有相应身手的保镖,最好是那种有私下救命之恩而具有相对的服从和忠诚性的,这样就算是在日后脱离农民军的时候,也能够提供一定的武力作为护卫周全。
重新检查完第二大队的伤号和病患,他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准备叫人蒸半只腊鹅再下点,这时候来自城门方向的信使,却带来了前方怒风营本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