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州城外,一只拉长的队伍正贴着墙下干枯的护城河沟,气喘吁吁的努力奔跑着。
“都跑起来,别拉下。。”
“记得两步一吸,三步一呼。。”
“落在队尾的超过五步,就甭想有午食吃了。。”
“你们这些生瓜蛋子,若不是义军给了你等从军的机缘。。”
他站在一辆装满物用的大车边上大声的呼喝道。
“莫说是一口饱饭,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尝到这些好东西呢。。”
“别以为过了驻队的初选和再选,就可松懈和放心了。。”
“还不赶紧再加把劲。。难道留着气力待会去躺尸么。。”
“伏地撑十再蹲跳二十,。。完不成的依旧不给饭食。。”
“饭后还要跳坑和爬索、跑单木。。所以要悠着点。。”
“晚上记得要整顿內务,夜里还有例行抽检。。挨不过的处罚,就不是饿肚皮那么简单了。。”
“每旬合计垫底的可是要做人靶子的。。”
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参加军中轮流扮演的街头百戏;然后就有机会,学着管头威风凛凛的模样万一,在那些被明典正刑的大户官宦面前,义正言辞高声一句“你且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或又是喊上一声“人在做,天在看”之类的豪言壮语,然后收获底下围观军卒和百姓震天的叫好和欢呼声。
而在潮阳城中,刺史府的后园里,
躺在一张相当精巧绳床上被合力抬出来的王蟠,也见到了久违了的太阳,而惬意的露出某种舒服的哼哼声。“居然又活过来了,和尚果然是不欺我”,这是他此刻难得平静的心情。须得知晓他当初的伤势是在是太重了,重的他只来的几用最后一点精神和神智来交代后事,就马上昏死过去了。
在昏死过去后的各种冷热与伤痛的煎熬当中,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生命在身体里慢慢流逝过程;但他后来还是又得以醒来过来;而见到了和尚那种熟悉而疲惫的面孔;对方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不知道好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经过对方的几番努力和救治,他肩背里和大腿內的异物杂质已经基本被清除了;但是坏消息是他的身体状况也是进一步的雪上加霜,主要是流血的多而脏器都有些衰竭的情形了;虽然对方可用针管轮流给他换血的法子来维持一时,但是一些入体积深的风毒,却是在不断的侵蚀內腑。
所以那个不知道好坏的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