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只是当他抱着满肚子的心思回到家里,想要找人过来继续打探消息的时候;却得到了通报:
常驻在广府的安南大族代表曲荣,引见着当家的族兄曲承裕上门来了;这个未来乘势而起割据安南一隅的静海军节度使,看起来是个四旬过半粗手大脚身上带有海水腥味,而有些潦倒和憔悴的中年汉子,只见他当场“扑通”一声就摧身跪地哀声求道。
“还请虚大师看在旧日渊源分上,不吝稍加援手,救我曲氏一救。。”
“先起来说话吧,我正要让人探询有关的情形呢。。”
周淮安对他摆摆手道。
“你倒是正好来了。。”
“鄙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曲承裕说起话来,倒是一口正宗官话的腔子。
好吧,周淮安随后从对方口中知道的消息,发现历史又再一次在细微的局部被改变了;比如除了这场本该不应该存在历史当中的安南军变,还有连带着这安南土豪大户的曲氏家族的命运。
发动变乱占据了静海节度使留后的曾衮,居然是主持绞杀王仙芝起义军主力的当朝宰相兼节度使曾元裕的侄孙。而这一次他利用曾元裕在蜀中任上的余泽,而就地募得数百劲卒甲兵,借道西川、黔中跋山涉水半月才得以潜越入安南境内。
先于寓居当地的前桂管经略使李瓒,就地取得联系和为之遮掩,然后招亲族而尽起部曲、家丁为羽翼,又取得了被降顺派给变相架空起来的刺史高鄩配合,以关防骗入静海军节度使兼安南都护都护,所在的宋平县大罗城。
然后,以高鄩的名义诱杀了城中那些降顺派的高层官员和将佐,进而封闭五门而在城中对其党羽和亲族大开杀戒,结果包括正当其时的曲氏一族在内的许多望族几乎大都儸难;只有这位当任州司马而正在城上巡事曲承裕,见势不妙而在刀兵临身之前跳下护城河,而侥幸逃出一命来。
虽然他们这些当地大族的幸存者,很快就各自召集了大量的部曲、家兵,乃至发动地方驻守的土军和团练来包围了大罗城;但是面对高骈时代所建筑起来的大罗城,以及城中相对充足的贮备,这些失去了各自当主、族长,而声势要报仇的各路将领们,也是并不怎么齐心攻打而在城下与之对峙起来。
然后很快有因为来自城中的劝诱和拉拢,而开始产生了分歧和嫌隙;而这位曲承裕就是见势不妙,而暂时离开士气低落而人心惶惶家族军队,跑到外港来乘船渡海病急乱投医的求援于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