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某一方的利益上,而逐步被架空的结果;刺史髙鄩的遭遇和曾衮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前事之师。
况且一旦接受了这个大而不当的名分之后,自己在义军方面的身份和立场又当如何自处;自己所一直宣扬的那套理论和奉行的主旨,又该如何自圆其说;难道为了个人的权势和名位就可以自打嘴巴了。
再说自己所需要的名分,可不是他们公推出来这种天然要弱势一头甚至仰仗他人鼻息的玩意;哪里有用真刀真枪一下的拼杀出来的名位更加实至名归呢。
事实上,当街市里因为那场意见不合的冲突,而将这个传闻闹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之时,周淮安亦是得到了相应的基本消息,却是深有些叹息和感触;
这就是来自那些被义军压制下去的,交州城内士绅阶层的反弹和最新对应手段么;仅仅用一个劝进的传闻就让自己麾下义军内部的心思浮动和乱了起来,而产生了不少矛盾和冲突,甚至隐隐有所裂痕的迹象了。
只是他们这显然是风光雯月的正经阳谋手段,至少在明面上只能说是拍歪了马屁或是承错了情;还真不适宜简单粗暴的反怼回去,而伤了明面上“交州士民”劝进的殷切之心,而落人以恩将仇报或是不恤人心的把柄。
然而这个固然是对自己气量和格局的考验,但未尝也不是麾下义军再度自我纯洁的一个机会。至少在这个看起来足有诱惑力和可能性的试金石之下,那些跳的比较欢的家伙都藉此暴露出来;而以他们的社会关系为线索,藏在军队内部那些不够坚定或是三心二意的存在,也得以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虽然他领导下的义军自有章法而不可能玩不教而诛,以捉摸不定的神秘主义威慑或是喜怒不禁的恐怖手段,来保持上位者权威和控制力的那套;但是至少可以对他们进行适当调整和继续改造,以便在类似的存在在自己的位置上,产生更多负面影响和危害之前,得以淡化处理掉。
当然作为举一反三的“糖衣吃掉,炮弹丢回去”的现代人路数,最后他倒也没有浪费这个劝进的机会;而是在考虑了古往今来的诸多例子之后,将这个有些大而无当的头衔,遥遥转赠给了正在北方率领争战不休的义军之主黄巢;然后再反过来自封了个安南营田大使,权代交州镇守的头衔,就显得更加实至名归了。
当然这也让那些部下们和前来推举的地方代表们,有些叹为观止而发出“居然还能如此出人意料的操作,不愧是扫平南蛮的雄奇人物”的感慨来。
“另外,我打算师法古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