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用来观测太阳位置的方解石和后世测量某一时刻太阳或其他天体与海平线或地平线的夹角的六分仪什么的,就显得不是那么十分必要了。反而是一些大航海时代的帆船设计,和操纵性更好的帆布制造工艺,绳缆滑轮组等看起来更有用处一些。
多股线织造粗帆布(密织)和细帆布(细织)的,在这个时代其实都没有什么技术难题;早古罗马时代就有所类似应用到的原型;只是在水力纺织机诞生之前,制作起来要多费些人工而已。
而这一切的种种萌芽,都将经历五代战乱中经历了漫长倒退和遗失之后,才重新在南宋代恢复和发展到了极致;所以自己要不要扮演一把幕后推手的角色,让其在另一条道路上走得更远呢。
怀着这种犹然的心思周淮安抵达钦州的白藤江口,又从当地重新换乘了出海的大船;也再次得到了来自官府方面的最新消息。
比如留守司果然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而组成了许多的武装征收队,对着治下各处寺观宗教场所进行清查和征收活动;虽然在短时间内迅速罗括到了许多钱粮物用,但也由此激起了许多反弹和抵触;
那些城邑里寺观倒还好说,无非就是破财消灾或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但是地方上那些广占良田而佃客众多的寺院,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甚至在一些地方上再度出现了以寺院为号召的新土团,来对抗留守司的征收队;这些蜂起而动的局面,倒也让留守司一时之间有些应接不暇而无力他顾了。
而且在这些征收队的活动之下,不出意外的从这些寺庙当中隔三差五的解救出许多妇女,抄出许多的有悖出家人身份的珍玩器物,甚至是官府也要明令禁止的甲仗兵械来;而这些被隐匿的女子当中,有些是被私底下霸占的佃户妻女,有些是被劫夺而来的受害者,有些则是乘世道动乱给买来或是人牙子贩卖的;
可以说除了沿海开化度比较高的地区,还是有一些真正苦修和弘法传道的大的之外;这岭外内陆寺庙的藏污纳垢情况,其实不比内陆那些活该被灭法的“大师们”好过多少;甚至还有过之。因为地处偏僻的缘故,有些山中寺院干脆就沦为了披着出家人僧袍的强盗窝和变相的土豪垒子。
本来这些寺院周淮安是打算留到最后,待到义军在各方面站稳脚跟之后,再温水煮青蛙式慢慢收拾和炮制的肥羊;现在就只能先抛给留守司作为某种替代方案和诱饵了;
这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阳谋手段,不由急于满足前方所需的留守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