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脸色苍白而嘴唇颤颤却一言不发。直到周淮安将目光投向他之后,才有些艰涩的有气无力道:
“无论虚兄弟如何决定,还请看在过往的情分上,给那些老兄弟一条出路啊。。”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柴平就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灭和碎裂了一般,却是再也无法用那些自欺欺人的理由给弥合起来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捏紧了拳头不敢抬头去看周淮安的眼睛,生怕自己动摇或是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举动来;导致在这个场面中引发什么不测的后果来。
因为他却是想起了当初黄王围困广州时,曾修书给浙东观察使崔璆、岭南东道节度使李迢,索要天平军节度使和广州都督之职,却为朝廷所拒只给以一个羞辱性的率府率告身的旧事了。
而在打下广州之后,黄王又曾经逼着俘获的岭东节度使李迢草表再向朝廷请官,不想李迢却是死硬曰:“予代受国恩,亲戚满朝,腕可断,表不可草。”遂为黄王杀之悬首。
因此,如今朝廷封官许愿的招降敕书真正摆在了面前之后,就连自觉是苦大仇深而势不两立的他,也不免有些心徭意动起来而忍不住去想,若是得了这番的官身之后,自己会有怎样的好处和便利,又能做到怎样的事情呢。
“小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
然而,他却见到周淮安骤然沉下脸来,而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自己凛然厉声道。
“或者说你绝的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无视,那些无数义军将士和百姓的心意和追求,用他们累累尸骨和血泪铺出来的道路,去染红自己的一身功名前程的告身,或是信手卖个荣华富贵的好价钱么。。”
“我为天下苦难深重之人谋求出路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
“一切也还是那句话,我想要的东西只凭本事会自己去取,而且无需靠他人的施舍;”
“无论是安南那些劝进的士绅豪强也好,还是这个维持吃人世道的朝廷也罢。。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的结果啊”
说到这里角色扮演上头周淮安,却是很有些失望和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道
“更何况这份东西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包含祸心,意图乱我军心士气的离间之策。。”
“我若是不分好歹的胡乱领受下来,又将置于将头并潮循那些将士们何地呢。。又将如何面对这城中的友军邻部。。”
“难道真的真要做上一场,好拿他们的人头去做投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