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岸上开门见山的道。
“若有人想要将大伙给卖了,用义军事业和现今局面来换取自身的前程。。”
“你打算站在那一头呢,还是各自两不相帮呢。。”
“这不可能,我自当会是拼力阻止此事的。。”
成大咬闻言不顾浑身赤膊的猛然站起来。
“哪怕搭上我的性命和其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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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林言别宅,一片风荷月色下的半月堂之中,周淮安再度接受主人林言的私家招待;只是相比前一次的客套和慎微,这次相应的气氛就要更兼轻松和闲淡的多了;陪坐的也不再是那些富商和将领、清客,而是位于留守司名下的几名重要属员而已。
所以在言谈话语上也更加放得开,而看起来去了一番心事而心情渐好的林言,甚至把自己宠爱的卡三娘也给唤了出来,当庭敬酒并感景赋诗一首以为唱和:
“一年秋半月当空,遥羡飞觞接庾公。
虹影迥分银汉上,兔辉全写玉筵中。
笙歌送尽迎寒漏,冰雪吟消永夜风。
虽向东堂先折桂,不如宾席此时同。”
然而在场的诸人之中,只有周淮安带来凑数的伴从,不第江南人水汪涵应和了一首《睡荷》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鸡听鸭讲的毫无赏鉴之能,却又看在身为林言女人面子上故作附庸风雅式胡乱叫好一通而已。
对于当事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言的悲哀和怅然。
“见君堂下小荷叶,惊我客中春已空。
一觉西堂亭午睡,悠悠春梦逐春风。”
在咏唱和伴乐声中,堂下更是有数十彩衣缤纷的舞姬裙袖翻飞如花团绽放。
“这些都是我新蓄养的家姬呢。。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抄没来的。。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丽色,”
半醉悻然的林言更是凑近了周淮安道
“你若是看上了那个,尽管说来。。。就算宴后全部带走也无妨的。。”
“林兄弟你醉了。。。”
周淮安却是在心中叹息道,对方面对富贵生活的腐化和堕落之快,已经顺理成章到了这种地步的了;如果自己想要贪恋什么,其实有的是整个广州前教坊司供自己予取予求呢。
“我们兄弟日后保不准就要过上更好的日子了,有的是机会收纳更多呢。。区区这些算的了什么呢”
林言却是眯着眼睛道。
“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