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未能寻获孟贼的下落和情迹,只逼问出了十数个隐匿身份的头领而已。。”
而在事后各处进一步追索当中,也依旧没有找到孟楷的踪迹,就好像是在这广州城中人间蒸发了一般;对于没能找到这位幕后主使的结果,周淮安既有些意犹未尽、未尽全功遗憾和担忧,又有些隐隐的庆幸;
他担忧的是这孟楷籍此逃走之后,在外重新纠集地方上义军的残余来对抗自己,那就要好生费上一番气力来收拾和清理,甚至就吃拉锯上一段时间;
或又是在逃入城中之后将那些四散的义军各部重新召集起来,继续负隅顽抗下去,必将在这广州城中造成更大的破坏和损失。不过从眼下城中那些乱军各自为战的情形来看,这种事情的概率已然不大了。
而他也暗自庆幸的则是因为另一个缘故。要知道在自己所知晓的那个历史时空上,孟楷可是黄巢最为信重的爱将;在称帝之后更是封为四大宰相之下,排名第一的尚书左、右仆射兼军容使;
后来黄巢败走长安之后,作为先头的孟楷为陈州刺史兼忠武军节度使赵犨所袭杀;为此黄巢大军专门停下来围攻陈州,历时三百余天大小数百战虽兵食将尽,却依旧不能下。然后才有了师老疲敝之下,为投降朝廷的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朱温)所合击,就此踏上了彻底败亡的终末之路。
周淮安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确保黄巢一旦得到消息之后,会不会全力移师南下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真是让积重难还的晚唐朝廷笑掉大牙的天降大好事了。
要是因此改变或是延缓了晚唐朝廷给攻破两都,而崩解离析彻底走向衰亡的命运;那真叫好容易下定决定加入反贼阵营,将逆天改命事业进行到底的周淮安情以何堪啊。
哪怕就是黄巢姑且分身无暇而只是从前方分兵一支过来,也都将是内乱之后力量空虚的岭南地区的大麻烦;为了保卫住岭外开创这些成果,他就不得不流上更多的血,而错过好些年发展和休养生息的时间。
当初他也是基于这种立场和角度上初步考量,才决定在现有框架下努力和对方保持共存和互利下去,而仅仅是在体制内进行有限的渐变和改造;但是没有想到一场远征安南的因势使然之下,就让对方彻底失去了耐心而直接掀了桌子不惜刀兵相见了。
所以只要他在逃就有一定概率和机会捉到活口,或许还可以作为与黄巢进行讨价还价的后续交涉筹码呢。
因为从最基本的利弊得失上分析,身为义军的旗号也不能丢。哪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