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等地,隶属于西路都统盖洪的数只残部,取得了正式联系和水上往来的渠道。其中就有柴平的那位长辈兼关系户,义军老将葛存叔在当地收拢的所部人马。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的好消息。虽然周淮安已经并不指望这些义军残部的战斗力,或是在关键时候能够发挥牵制和呼应的作用;但是又这些些理论上的友军据有长江上游,相对来自蜀中顺流而下的威胁而言,最起码也是个变相的屏障和预警啊。
南下永州和道州的主要攻势方向就更加简单了,在四面皆是义军控制的势力范围包围下,无论是永州的残余地区,还是道州全境,几乎可以用望风出降、传缴而定来形容。因此比较麻烦和费事的,反而是那些比较完好保留下来的地方势力,以及他们背后的豪强、大户之流。
所以在这里,周淮安就只能采取比较特事特办的两条腿走路策略了。
一方面按照比较成熟的经验、手段和流程,在义军控制力较强的城邑、市镇里,好好的清算和公审那些士绅、豪族、大户和富人的罪迹,作为宣传义军“替天行道”“再造太平”主张的印证。
另一方面,则是将沿途收编那些别部义军当中,曾经从事过没本买卖和有活力乡野团体的成员给挑拣出来;经过短期的突击训练和教导输灌之后,就分批下乡负责起了对于那些城邑以外的乡村当中,各种豪强大户的“锄草”工作了。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地道本色扮演。毕竟在这乱世当中为富不仁的狗大户,被路过的盗匪流寇给灭门之类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的常态了;只是安排在期间的太平老卒,会严禁和约束他们毫无意义的滥杀和破坏行为,并禁止凌辱妇女。
至于在组织下相应的集体抄掠所得,个人可以分成三分之一到一半不等;而且事后城以内的驻军会以追缴为名,替他们进行收尾和善后工作,还可以变相的安抚和收买人心。
而负责领命干这票“脏活”,则是新投麾下的教导司马高季昌,和另一名叫李响的义军头目;也算是相互制约和监督的搭配组合了。
最后,反倒是东进到鄂州的偏师遇上了些麻烦。因为,地方上一大堆自称是留守义军,或是打着义军旗号的势力,正乱哄哄的打成一锅粥;遇到外来势力则合力起来对抗和排挤。
结果领队的都尉吴星辰也一时间搞不清楚敌我而很是吃了几个亏,还被人攀亲论故的欺骗和袭击损失了好些物资和人员;所以在吸取教训停下来修整和补充之后,干脆不加区别的一气攻城拔寨的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