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廷可谓是死了全家的苦大仇深所在了。但是就连他也表示出对于这件要紧之事的赞同来,黄巢也就不能在无动于衷而有些动容到。
“且再令我好好想想吧。。”
待到李俊儒拜别出来而走到府衙外,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王上哪儿的情形如何了。。”
却是军府礼仪使兼奏进官崔缪,走过来主动详询道。
“已有所动心和打算了,但是还需要他人等多加把劲,再烧几把火才行啊。。”
李俊儒面无表情的微做颔首道。
“只要杨师古为首那些人等,不再在眼前刮躁和生事,这事就基本翻不了天去的。。”
崔繆却是不以为意的宽声道。
然而听到这句有些诛心的话,李俊儒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而变得有些复杂百味。因为在这针对对方一连串的算计当中,同样也有出自他的一份力气。
虽然李俊儒还是当初那个一心想要为满门家人复仇的李俊儒;但是现今身为义军位高权重的左军师,却终究与当初那个对于世间充满了愤愿和不甘的破落塾师,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了。
尤其是他在义军漫长的转战途中,享用过真正的荣华富贵的滋味;还收纳了好几位各自出身富家、官宦的美娇娘,重建了家庭并有了子嗣,可以将血脉和姓氏延续下去之后;他的想法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细微的偏转。
就算是在辅佐黄王的宏图大业得成的大致前提不变下;随大流一般的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和好处,乃至为自己的后世子孙更多的打算一些,也就成为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因此,当这次朝廷以高官厚禄为价码的招安,摆到了黄王的面前之后;他们这些各色的干系人等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各种想法和别念的。
比如按照朝廷开出的详尽条件,作为黄王的左右手之一,他最少也能够拿到正五品诰身的太中大夫或是游骑将军,实受一个转运判官或是盐铁巡院使的方职,乃至成为镇下都团练使的一方要任。
“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尽管如此,李俊儒还是板着脸对着崔繆,撇清干系式的冷声道:
“我从来就和你不是一路人,将来也不会一样。。”
“在下自当是明白。。”
崔繆不以为意的笑笑道,作为有志掀翻天下的黄王重要部属之一;要是没事相互靠拢臭味相投,才是一件相当犯忌讳的事情呢。
“这不过是为了大伙儿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