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中不免空气稍显污浊而汗臭异味横生,但是居然没有多少污秽存留的痕迹,看起来都被定期清理和收拾过了一般似得。
最后,就连那些只能干些杂活的老弱病残,看起来也是干瘦有余却没有多少虚弱和疲惫的气势色;身上披着的破毛毡虽然醃脏,却也还算包裹严实。如果就连他们的供给都能顾及到的话,那这个大冷的冬天还真不容易会死人了。
至于在外头的山坡上,所见到那十几个因为意外身死的堆土和泛黄发黑的木牌,杨师古也实在没有脸再继续为此让人掘地三尺的较真下去了。
回头的路上,柴二娃继续为他介绍后续道。
“领军他老人家说过了,下一步打算逐渐取消地方上的徭役征派,而按照户等和远近折现成相应的代役钱呢。。”
“什么。。竟有此事。。”
杨师古不由大为惊讶了一下。身为寒门出身的前读书人,他也是亲眼看见过那些胥吏们,是如何用分派徭役的机会,将一个个还算是殷实或是小富的家门,给折腾至家破人亡而吃得满口膏血的事例。
这或许件于民休养生息的大好事,但是杨师古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而不由疑问道:
“那日后的工役诸事又当如何办理呢。。”
他并非是那种好高骛远而只为一时之利所轻易打动的人;很快就想到了这太平军的治下与义军本阵那边的明显差别。相比走到哪里一路就食到哪里,对于治下只有粗放管制的大多数义军部伍,太平军所部谋求的目标无疑要高远的多;但由此对于治下各种农田水利、河桥道路上修造和营治的要求,也是非同一般的。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自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投入这个问题,而不免要触及到对方的忌讳所在了;刚想开口有所弥补,就见柴二娃不暇思索应道:
“当然是让更专业的队伍,来做这些专业领域的事情喽。。若是人手严重不够的话,最多在农闲时有偿募集些丁壮来补足好了;总比差使那些没吃过几天饱饭,也不知道纪律和次序为何物的乡民,更省心省事的多啊。。”
“。。。。”
这一刻,杨师古简直有些无言以对,
“依照管头教导过我等的话说,这涉及到性价比和最终成效的结果。。”
柴二娃却在继续给他解释道。。
“直接供养和锻炼出几支相对精干而专业多能的工程营造队伍;在具体的耗费投入上,其实还比不过过去征派徭役那种盲目粗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