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让人深究起来就不免有些细思恐极了。
再和他籍故纠缠下去只怕要被借题发挥起来自取其辱不说,还要惹得黄王的不满和猜疑起来;那就失之甚大了。因此他又略有些后悔,听了那些人的教唆之言,而想要从言语上刺探之。
要知道,随着黄王麾下的大势复振,地方上前来投附和效命的形色人等,也渐渐增多了起来;其中甚至不乏原本朝廷的官吏之属,而由此各自投附一位军府高层,引燃形成了一个个专门的圈子和潜在派系。
虽然还没有一个在投贼的职级和资历上,尚能够与崔缪相比而不得不屈居其下;但是深喑这些昔日同类作风与手段的他,却是毫不怀疑此辈当中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意和野望。
既然已经领教到了对方的厉害,又感到的同僚中的威胁;崔缪当即下定决心改弦更张,放弃了在其中继续直接试探对方和借机撩拨是非的打算;而全力弥补起这桩的错失和意外来。
所以这次拿牌出来献舞的美姬,就成为了他所能想到首当其冲的赔礼之物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沿途地方收罗和挑选出来,准备充实黄王宫廷当中的丽色殊荣之选;又精挑细选之后才凑出这么一小团人来。
往日里就算是那些寻常义军头领索要,都被他借故给推拒和接着黄王的名头拦下来了;眼下虽然有些肉痛也不得不当面舍出去个别,以掩人口实了。
“是小孩子才要做选择题呢,”
周淮安自然不知道他这一番自行其是的心理活动和变化,他只是突然想起后世一个段子而突发恶意趣味,故作几分熏然的眯眼试探道:
“身为男儿大丈夫的成年人,难道不该是说我全部都要么”
然后他又用手大致比划了下帷幕背后,意味深长的放缓语气。
“全部都要。。。啊。。”
“嘿呼,虚兄弟所言甚是啊,”
“虚兄弟真是好兴致啊,这番豪情阔意,岂不让人专美于外啊。。”
“这番的博爱胸怀,真乃是我辈的楷模啊。。”
“崔老倌这下可要面上好看哩。。”
顿时又有人真真假假的大声附和与起哄起来,而将更多羡慕妒忌恨的目光都给吸引到了周淮安的身上。
而在其中,显然也有人是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位,在黄王身边只会说一堆人人听不懂“雅言”的崔老官儿,更是藉此在言语上推波助澜的,想要看他出丑和发窘起来。
“崔老倌你莫不是又要食言、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