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浔阳城头上久违露面的黄巢,亦是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远处齐声呼唤的这一幕,眼神当中却是闪过了回忆、缅怀、感伤之类的复杂意味。却是想起来当初那个带人来投的昂昂大汉,以及他热切的话语:
“听说你要带大伙儿,找公道讨均平么。。”
然而,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却是赖为臂膀的从弟掌书记黄睿。
“大兄,您交付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老四啊,这件事情上我可还是做错了什么呼。。”
黄巢却是难得有些真情流露叹道。
“他看起来似乎真寒了心。。”
“那老马只是眼窝子浅,一时不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掌书记黄睿却是胸有成竹的劝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义军的大业和兄弟们的前程啊,日后自然就会见得真正分晓了。”
“不过,大兄啊。。”
黄睿有些犹豫的又道:
“真就这么任他去了么,许多老兄弟可都在看着呢。。要是开了这由头。。”
“不然又当如何呢,难道按照某些人的心意与他破脸拼上一场么。。”
黄巢却是突然转身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黄睿不由低头下来。
“你们也晓得有许多老兄弟在看着啊,当初又何苦做事那么不讲究呢;我只是让三郎(孔目官黄揆)收聚人手甲械,又何苦专拿老马的押后军来出头呢”
“难道咱们号称五军七翼的人马,就养不起区区数营上年纪的老卒么。。现在和我说什么丢脸不丢脸,计较不计较的又有什么用处呢。。”
“出了这般事情之后再说什么补救也已经晚了;面子上都已经丢了干净了,难不成还要把里子也一起丢了么。。”
“我若是强行不让老马投过去,难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说毫无容人之量,乃至更多人暗自寒心么;那就连最后一点儿情份和故义都别想指望下去了。。”
“该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那些一心想要随我打回老家去,或是藉此出人头地的人,是没那么轻易给人拉走的;至于那些心思不齐的攀附之流,就算都留给虚和尚卖个人情又当如何呢。。”
“难不成你在短时之内可以给我拉出一支还算堪用的水师来么。。。回头告诉他们一声以眼下的大局为重,不要有那么多的小心思。。不然,莫怪我率先做些表态给人看了。。”
“我省的了,这就前去与他们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