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大多数东西留下来自用,饷钱则存入随军的服务社账目;最后只省出几个罐头来作为私下找女人的花销。
毕竟,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的是需要兼职来养活自己的女性;太平军对此也是采取堵不如疏的有限引导和规范管理态度。
这也可避免士兵积攒起来的压力和负面情绪,被宣泄到赌博、斗殴、滋扰民间之类的传统恶习上去,变成新的社会问题和军中隐患。另一方面也可最大限度,减少那些传统灰色势力,对这些可怜人的盘剥手段。
而这几个罐头在城外代表的行情,也足够包下一个小户良家女人两三天的轮流过夜了。
忽然王审知又看到一队正从城门外走进来的队伍;大多数人看起来衣衫褴褛而很有些畏首畏尾的样子,只是领头之人满脸沧桑与疲惫之色,依稀看起来有些眼熟;他连忙叫道:
“哥,那莫不是老符么,他还是转道回来了啊。。貌似还带回来了一支人马啊。。”
“难不成真被那老黄羊给说准了啊。。这年头真是谁也不得好过啊。。就连回投官军都没得投了。。”
王审潮亦是深有所感的道。
“回头还得找他喝酒,好好说道说道这一番经历了。。”
而带队走在街头上的符存,则是有些恍若隔世的唏嘘和错位感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意外和波折之后,自己还是阴差阳错的以义军身份转回来了;
当初只是为了求活,姑且与那些哗变的苏州团结兵虚以逶迤;但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这伙人的事情却是越闹越大;不但赶走了新上任的苏州刺史赵载,几乎杀光了渡海而来的泰宁兵,还顺势把府衙都给抢掠一空再烧掉。
所以他也再没有办法回头了;而失去了州府名义上的威慑和镇压,原本就是暗流涌动的苏州下辖吴、昆山、常熟、乌程、长城县(长兴县)各地,几乎是同时都骚变和动乱起来。
而他所在的这只哗变人马,也很快在州城立足不住;就被城中的豪姓大户联合起来的反攻倒算,给逼出城外去;然后,又遇上号称是金吾将军、沿海兵马使张全的残部前来夺城。
最后,在地方蜂起的乱战中只能为了自保和苟活,打着太平所属的别部义军旗号,一路向着北面靠拢而去,看看能不能在对方土团、官军和贼军交错的间隙,获得些许立足的喘息之机。
然而,不幸又幸运的迎头撞上了部分败逃的杭州军;然后在无可避免的冲突当中俘获了好些人员和物资